问他:“不知道送回Fender能不能修?如果你要送修话,这就帮你联系。”
“这没法修,修回来也不是以前那把。”他把贝斯放下,“命该如此。”
也知道这很难修复,但没想到他直接就放弃,似乎在那几分钟安静中,他已经完全消化这个噩耗。突然想,如果是石头哥,定不会如此平静地接受,怎也要死马当活马医下,但塞林格不会那样,他好像天生善于接受悲剧,从不做徒劳挣扎,所以所有悲剧在他这里都像弹不响音符。
说:“张姐让问这琴多少钱,没告诉她……”
“钱又换不回来琴,你和她说这把琴5000块,就这样吧。”
“小南,你说话啊,别这个表情啊,你看能不能修修?”
知道张姐也不是故意,谁也不想发生这样事:“……这不让专业人士来没法修,专业人士也未必修得好。”
“那怎办,这琴很贵吧?”
这把琴不是Fender大众款,琴身上有激光塞林格名字,肯定是量身定做,让张姐赔她肯定赔不起,下也没辙。
让张姐先回去,这事和塞林格说,让张姐在这儿她除哭哭啼啼也没有用,塞林格得更糟心。
—
又开始写歌,因为再也没办法自己唱,所以用弦乐替代人声,租不起录音室,尽管吉他和贝斯都能弹,还是只能用键盘合成编曲,但也聊胜于无,上传到网站,几个月沉寂,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期待。
这天要去玛莎拉蒂门店取那辆SUV,先去给张姐开门,拿车钥匙就走,路上却接到张姐电话,她在那边急得不得,说让赶快回去,问几遍她都没说清楚怎回事。
赶回塞林格家,张姐给开门。
“怎?”见她脸色差极。
这把贝斯实际价格可能是这个数字百倍,以张姐工资根本赔不起,塞林格这做只是希望让张姐记住这个教训,又不会过度为难她,这个价格既在她可以承受范围内,也不是让她可以那轻松地付出。
塞林
张姐惴惴不安地离开,就这个人抱着贝斯站在客厅,光滑白色琴身上倒映出表情严峻脸,知道不用插电尝试,这把琴也已经“严重病变”,不可逆转。
到下午两点半终于听见塞林格房间动静,等着他洗漱完下楼,他看见时有点意外。
“你还没走?”
就把贝斯事和他说。
塞林格果然露出好像人家拆他房子表情,他拿起贝斯看又看,这大间公寓突然就变得极度安静。
“小南怎办啊,进来时候客厅也没开灯,就想把窗帘拉开,也没注意看,结果就……”
她回头看向客厅,沙发上放着把白色电贝斯,好像猜到什,走过去,心下就沉下来,正是那把弹过白色贝斯。
“这吉他就放在钢琴上,走过去拉窗帘时候没注意,转身就把它碰地上,这怎办啊?”
拿起贝斯看看,状况比预料糟,琴板脱漆还是小事,琴头都有处裂开,说明琴头有变形,肯定会影响音准和音色。
怎突然就变成这样,都有点蒙,它以前音色多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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