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看塞林格编曲,不如说是听他编曲,也不想坐他旁边或者站他后面打扰他。编曲时有时会自言自语,不满意时忍不住会说“什鬼”“垃圾”,做得特别好时也会真心夸自己“太厉害”“简直天才”,反正也没人听见。也不知是不是在这里,还是他直就是这样,塞林格编曲时不说任何话,工作间里就只有音乐。
虽然不说话,但是他会抽烟,也会偶尔手里夹着烟半天都不抽口。有时发个呆,看见他撑着脑袋歪着头样子,非常学生气,是那种女粉丝们定会争相喊“卡哇伊”少年气,然后才猛然发现撑着脑袋手上分明夹着烟啊!他有时揉揉头发或者活动活动手指,烟头位置能直接烧在头发上,想喊他又不能,只能心惊胆战地祈祷他赶快把烟拿开,再不拿开真喊!好在是拿开,但是动作有点大,积蓄烟灰下就坠下来,快落到地上某张乐谱上时,赶忙扑过去把谱子移开。
塞林格往椅背上靠下,很重下,但显然对身后发生什毫无所觉,心有余悸地想,什时候把工作间烧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不过想想那种在大火中全心创作画面,居然有点酷,还挺配他~~
编曲过程很繁琐,会反复尝试不同乐器和音效组合,能不能次完成也全看当时状态,说不准做夜最后全扔。坐会儿发觉竟然有点困意,在大卫杜夫气息中昏昏欲睡起来。
:“怎?口渴吗?”
“林赛哥,还是……”蓦地看见他背后开敞工作间,明亮光透出来,忽然就有点按捺不住。
“还是什?”塞林格问。
“如果不打扰你话,能看你编曲吗?”说出来!
塞林格思考片刻:“不太习惯有人看着工作,不过如果你能保证像在东京跟着时那样做个幽灵,就放你进来。”
梦中出现接机现场,旁边站着学姐,们在人群后看见从通道口走出来年轻LOTUS,在目送石头、季诗、阿岚和李想走过后,终于等到走在最后二十岁塞林格,他穿着那件蓝白色长袖棒球T恤,带着白色棒球帽,双肩背着贝斯包。学姐双手抓着手臂,说他要走过去,他快走过去,你快叫住他啊!突然也察觉到那股紧迫和不甘,用唱摇滚气势大喊出来:
“塞林格爱你——”
然后忽然之间机场切都定格,所有雀跃影像和声音都像被按暂停。看见背着贝斯包,五年前塞林格停下脚步,朝看过来,在静谧梦境中他声音带着迷人回响,他问:“你说什?”
心跳骤然加速,那种被偶像注视着,被偶像要求着再说遍,兴奋大过窘迫心情……
二十岁塞林格压压白色棒球帽朝走来:“不是说好不打扰吗?”
说保证不发出点声音!
塞林格点点头,得偿所愿地跟着他走进工作间,在门口他忽然停住,回头问:“开玩笑是不是真很真啊?”
“……”
“算,随便坐。”他抓抓头发,坐到工作台前。
其实工作间里除那套设备和他自己那把椅子,根本没有别能坐地方,但坐地上就挺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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