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是幸运,不能说秘密,至少还能通过乐器尽情地倾诉。
他接过那杯水喝,喝到半停下来,看看,蹙眉问:“要全喝光?”
“啊?”不明所以。
他就言不发把整杯水都喝光,空杯子放在茶几上,说:“能为弹会儿钢琴吗?”
看向落地窗前那台施坦威:“好,想听什?”
“随便,想写歌,需要个动机。”他说着又向后靠在沙发上,好像头很痛似地手背抵着额头,“给个动机,随便什都行。”
塞林格看眼,调整下坐姿,抱着手臂靠在车窗那边:“睡,如果不小心摔你身上记得推开。”
“没关系,林赛哥。”
塞林格依然靠着车窗,他好像说什,但声音太轻,个字都没听见。
他眉头起初紧蹙着,但慢慢就松开,叹息般。
——
朝做个自求多福表情。
塞林格松开抓着手:“自己来。”
就点点头坐前面去,中途不放心回下头,见他确实系好,还看着,脸“难道会骗你吗”表情。
其实也喝酒,虽然神智还能勉强保持清醒,但是车子里暖和就容易打瞌睡,车子起初开得平稳,忽然就开始倾斜,这个大拐弯动静让下从半睡半醒中清醒过来,飞快地转身去扶贝斯包——
但没能扶到以为会倒在手臂上贝斯包,手却重重按在塞林格手背上。
洗手,焚香沐浴般坐在钢琴座前,揭开琴盖。
弹什好呢……
脑子里有很多旋律,那些不成熟不满意早期作品,但他要即兴发挥,就该即兴发挥。必须给他最赤裸干净动机。
窗外夜色深沉,今晚雾气很大,浓雾漂浮在城市之上,像月光下海,水汽弥漫,晕开寂寥星光。想起张姐说塞林格活得像吸血鬼,不禁有些失笑,塞林格似乎是天生属于夜晚,他活在个比们大多数人都更安静,更深邃,也更寂寞世界。
但多希望能陪他等到黎明。
酒后劲很大,下车时塞林格脚步都有些不稳,扶他进电梯,进玄关后智能管家开灯,把人扶到沙发上,他从肩膀脱开那刹,耳朵阵刺痛,又耳鸣起来,捂把耳朵,手突然就被拉开,塞林格十分清醒地盯着,问:“耳朵怎?”
虽然耳朵有耳鸣感,咽口水都会轰轰作响,但还能听见塞林格声音,证明不是太严重,般负重后都会这样耳鸣阵子,应该无碍。
说没事,有点耳鸣。
塞林格才松开手,又闭上眼,靠回沙发上。
去厨房倒杯热水出来:“林赛哥,起来喝点热水吧。”
他右手稳稳地扶在贝斯包上,快要坠落贝斯包好像将他下子唤醒,那双在黑暗中看着眼睛冷静又清醒。
仓促收回手,看他将贝斯包拎靠回去,又解开自己安全带绑在背包上。
“你也得系安全带林赛哥,万待会儿睡着,转弯时容易摔下来。”
“系着想吐。”塞林格说,“怕摔就坐旁边。”
只好硬着头皮挪去后排,这和之前在大巴上坐他旁边感觉完全不同,这刻仿佛是另个心虚,坐在另个危险塞林格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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