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
开到
家楼下
？
个激灵坐起来，驾驶座没人，往四周瞧圈，这时便利店
门开，只看见个推门走出侧影就知道那是塞林格，他停在门口，把围巾绕两圈，大衣领子拢紧，双手插进兜里，才跨进飞雪中。手插袋里之前，依稀看见他手上揣着把什，他没往这边走，而是走向街口自动贩售机。因为个子高，即使冷到缩着背，竟然也很帅气。
在贩售机前，他把手里零钱理下，塞几张进去，弯腰从出货口拿起罐易拉罐，还是玉米浓汤吗？然后掰开就喝口，边喝边走到路边隔离栏上，坐下看着来往车辆。
外面气温看来是相当冷，他肩膀在冷风中耸着，喝口热汤，又抽口烟，那得是什滋味啊……
他看路人，路人也会看他。迟到上班族，无业游民，踽踽独行老人，流浪大狗，路过时都会看向这个“游手好闲家伙”“命好富二代”“像年轻时那样帅小伙儿”“在喝着好喝东西雄性人类”。
如果不是玛莎拉蒂还
“不用，这靠着闭会儿眼就行。”他在开车，个助理在旁边躺着睡大觉像什话……
塞林格点点头，片刻后又转头，见醒着：“闭眼啊。”
“哦。”哭笑不得地闭上眼，过会儿额头忽然被摁，把后脑勺直接靠到椅背上，听见塞林格声音：“放松。”
本来还能放松，他这说反而放松不……
车子转弯时肩膀又被冷不丁按，摁进座位里，塞林格说：“你是对开车有多不放心吗？”
嗓子：“有点着凉。”
塞林格系安全带手停下：“怎不找请假？”
“也没那严重。”说。
他直接把上方后视镜掰向，镜子光猝不及防照眼睛上，他很认真地看下：“觉得挺严重。”又问次，“请假吗？”
笑着摇摇头。真严重到无法出勤时会请假。
老实讲你在打方向盘还能腾只手来摁肩膀，是有点不太放心：“去杜卡迪店那次，店长说你把车子开进过河里……”
塞林格很阵没说话，半晌才道：“普通人也开不进河里。”
这回答很塞林格，服气地想，感受着车子平稳地滑行和爬升，身体也终于完全放松在座位里，开始睡不着，他打开雨刷时都能听见雨刷摆动声，看来又下雪。
车厢里变得比之前更暖和，听见塞林格脱掉外套声音。这样温度对来说是种救赎，对酷爱冷空气他来说也许并不那舒服。
真很快就睡着。醒来时候天都很亮，迷迷糊糊睁开眼，飞絮样飘雪从车窗外飘过，雪后稍远点地方，是每天晚上回家时都会经过便利店红蓝色招牌。
他又掰正镜子，以为这算是放过，却见他转身推开车门。
“啊？林赛哥，你去哪儿？”
丈二和尚地探头出去问，他已经绕过车头，直接拉开车门：“下来，你在副驾上睡会儿。”
只好下车，和他换位置，在副驾上系好安全带，忍不住说：“谢谢啊，林赛哥。”
车灯打在墙壁上，车子从车位出来，塞林格说：“你可以放下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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