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有时会在这里诞生
刮风时它们
很清楚那种无奈
无非是被万有引力
困住吧
你想要那种飞翔
抱歉没有人能给你
十七八岁林赛比二十七岁塞林格着实要无情多,都这样帮他,他依然对无动于衷,毫不客气地记下哼出旋律,写完拿起纸来扫眼,低头看纸另面,不敢置信:“林赛哥你数学拿满分啊!”
话音未落,那张背面写着曲谱成绩单“哗啦”声就这盖下来,差点摁脸上,忙往后闪开,打量塞林格,心说阿岚说得不错啊,真是混世魔王啊,谁能这不管不顾往大活人脸上盖纸啊,又不是盖火锅。
塞林格将成绩单放地上,拿起旁木吉他,盘膝而坐,他用D调和弦,伴奏开始,登时紧张起来:“不会吧,你要唱吗?”
塞林格低垂着眼睛,脸你是不是白痴表情。
“等下林赛哥!”忙说,“还没准备好啊——”
,他钱不够时帮他打卡,他找不到空位时帮他占座,他逃课时帮他放风,在地铁里挤到他身边,和他看向同面窗户风景……梦境镜头像蒙太奇样切换着,贪心地想要在这场短暂梦中塞入太多内容。
九月天空像宝石样纯净,校园操场跑道上放着跳高用跳高杆和软垫,目视他从跑道那头助跑,高高跃起,背身越过那道横杆,白T恤在蓝色风中鼓起,腰上干干净净还没有纹身,横杆高度相当于他身高,虽然飞跃得很漂亮,运动长裤裤脚还是碰到横杆,在他身体下坠瞬间,偷偷扶住快要掉落横杆,耳后是“噗”,米八身躯落进垫子里沉重有力声响。像被苹果砸中牛顿,只是这次砸中是从树上落下来黑豹。
他像年轻公豹样翻身而起,举着手高呼:“学长,米八!”
十七岁塞林格注视着那根诡异地没有滑落横杆,双手插在腰上,在阳光下歪着头,那真是个完美镜头。
不管和他说什,他都个字不回,但是光是默许跟在他后面,似乎就足够,在他耳边谈音乐,聊动机,他也从不打断,好像生都从未有过这样敞开心扉时光。
但这里可以看星星
还有云朵年四季
如果你想
也可以陪你聊聊
这里其他风景
要听你声音……
还没来得及做心理建设,他已经无视忐忑,唱出来:
知道你就在这里
也知道你为什来
你想飞吧
有天说着说着,直坐在天台边沉默不语塞林格忽然转身下来,从包里拿出纸笔,笔在纸上十万火急地写笔,没墨水,忙换只有水笔给他,他接过来在那张纸上写下“天台”两个字。
“这是你发在第二张专辑里歌啊,林赛哥,原来你这早就构思吗?”笑着说。
他还是没理,兀自低头记录着零星歌词和旋律,下笔快而果断,快到手背上青筋都能看见。这种感觉懂,像是积蓄在体内音乐能量迫不及待想要释放。
有段旋律和后来成品不样,他写完又皱着眉迅速地划掉。
看他在这里卡很久,便哼出完整旋律:“反正都是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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