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说:来那老些狼,黄羊能呆得住吗?
沙茨楞笑道:狼群准保最怕你,你来狼就吓飞啦。对狼太狠人反倒打不着狼。你看毕利格尽放狼马,可他打狼,就是大群。
巴图对包顺贵说:你看见狼群好处吧,要是没有狼群,这好片新草场早就让黄羊啃光尿遍。咱们羊群来,闻黄羊尿就口草也不愿吃啦。这片草场真太好,马都不肯走。看还是选点支帐篷吧,下午歇歇马和狗,明天再进山看看。
包顺贵只得下令过河。巴图找片水较浅沙质河床,然后和几个猎手用铁锹在河两岸铲出斜坡。巴图骑马牵着架车辕马过河,猎队又在东山坡上块地势较平草地上,支起白帆布帐篷。巴图吩咐两个猎手在帐外埋锅烧茶,然后对包顺贵说:去南边山沟里看看,没准能找着受伤黄羊,猎人到这儿,哪能吃带来肉干呢。包顺贵高兴地连连点头称是。巴图带上两个猎手和所有大狗向南山奔去。巴勒和二郎认识这片打过黄羊猎场,猎性十足地冲在前面。
杨克最惦念湖中天鹅,不得不把跟巴图去打猎机会忍痛割舍,而留在营地高坡上远远眺望天鹅湖。为看天鹅湖里天鹅,他缠包顺贵和毕利格老人足足两天,定要在大队人马畜群开进新草场之前捷足先登,才总算得到这个充分欣赏边境处女天鹅湖美景机会。
篮,只见密密匝匝花朵,不见花叶,难怪远看像白天鹅。杨克凑近看,每朵花,花心紧簇,花瓣蓬松,饱含水分,娇嫩欲滴;比牡丹活泼洒脱,比月季华贵雍容。他从未在纯自然野地里,见过如此壮观、较之人工培育更精致完美大丛鲜花,几乎像是天鹅湖幻境里众仙女。
包顺贵也看傻眼,他惊叫道:这可真是稀罕玩意儿,要是送到城里,该卖多少钱啊?得先移几棵给军区首长,让他们也高兴高兴。老干部不爱钱,可都爱名花。送这花,就送到他们心坎里。小杨,你们北京国宾馆,也没有这神气芍药花吧?
杨克说:别说国宾馆,看国外皇家花园里都不见得有呢。
包顺贵大喜,转身对猎手们说:你们都听好,这些花可是宝贝,要严加看管,咱们回去时候,砍些野杏树杈,把这片花围起来。
杨克说:要是以后咱们搬家走怎办?真怕人偷挖。
此刻,他觉得天鹅湖比陈阵向他描述还要美。陈阵没
包顺贵想想说:自有办法,你就别管。
杨克面露担忧:你千万别把这些花移走,挪可能就挪死。
马队和马车来到小河边个河套子里,猎手们很快找到狼群打围几处猎场,黄羊尸骨几乎吃尽,只剩下羊角、蹄壳和碎皮,连羊头骨都没剩下。巴图说:狼群又打过几次围,来过不少群狼。你看看这些狼粪,估摸连老狼瘸狼都来过。包顺贵问:现在狼群上哪儿去?
巴图说:八成跟黄羊进山去,也没准狼群上山打獭子去,要不就是跟黄羊回界桩那边。小黄羊这会儿都跑得跟大羊样快,狼抓黄羊难,要不狼群不会把黄羊吃得这干净。
包顺贵说:老乌老毕他们明明看见过几百只黄羊,几十条狼,怎才二十多天,就跑没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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