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上下眼皮已经疯狂厮打在起,他却依然强忍困意先进厨房给自己煮碗面,三口并两口迅速吃完后还不忘进浴室冲个澡,从浴室出来头发上水珠还没来得及擦干,紧接着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这觉直睡到第二天清早被闹钟叫醒。舒清朗抬起只胳膊搭在眼上,阖着眼不想动弹。硬是在第三遍闹钟响起时候才艰难从床上坐起来。
脑袋依然昏昏沉沉,大概是昨晚没擦干头发就睡缘故。
舒清朗握着电动剃须刀对着浴室镜子刮着刚冒出头胡渣,边观察镜子里自己赤裸上身。
……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拍拍自己光洁肚皮。
舒清朗抬头看眼面前摇头晃脑仿佛没人拽着下秒就能倒头栽下小孩儿,不着痕迹皱皱眉头,冲王奕摆摆手没说话。
他紧眉蹲下,从随身带箱子里翻出手套口罩全副武装,正想去掀面前死者衣服时,手在空中顿顿,扭身从箱子里又拿出副橡胶手套套上,这才投入工作。
说来舒清朗从事法医工作四年,这四年里见过尸体无数,真忙起来对着巨人观扒盒饭也不是没经历过。
但这人身上有个不可思议毛病——舒清朗,作为个法医,竟然有洁癖!
更值得提是:如果别人洁癖分为轻度和重度两种,那舒清朗洁癖则能分为面对活物和面对死物两种。
间尸体。右腿微撤小步正准备蹲下时,他步子突然顿住。
随即疑惑扭头望向旁老民警:“陈哥,这死者身上……”
陈浩做这多年民警也是头遭遇到这种喝醉碰巧撞见死人,又碰巧吐人家尸体身事,巴掌拍在袁来脑袋上:
“你小子自己说!”
袁来仿佛被这兜头掌拍到开关,张口就是嗓子:
不争气腹肌同志,你就这样屈服于垃圾食品黑势力威严吗!要你何用!
边暗自叹气边想着该找时间重拾健身。
舒清朗在
比如他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接触被车轮碾压数次,从尸体化成坨肌肉组织肉泥。
但在此时此刻,却给自己做近分钟心里建设,终于咬牙闭眼,颤巍巍伸出手去触碰被那倒霉孩子呕吐物覆盖尸体衣物。
等舒清朗忙完打着哈欠从局里出来,觉得光线有些晃眼。这才抬手看眼腕表上时间。竟然都快十点。
局里最近接几件案子,虽说都不是大案,但搁不住密集。所有科室都忙得晕头转向,他也跟着两天没合眼。昨晚好不容易睡不到半小时又被紧急召唤过来,现在在太阳下这晒竟然立刻有些意识恍惚。
舒清朗伸出右手揉揉眉心,依然没能将这股强烈疲惫揉去半分。断然不敢再开车回去,只得站在路边拦辆出租车回家。
“男孩别哭!”
这平地声雷把周遭民警包括舒清朗都吓个够呛,接着不知道人群里是谁先“扑哧”下笑出声,带动现场片吭哧吭哧憋笑。陈警官下怒:
“命案现场,保持肃静!”
眼看袁来身体又要开始打摆子,王奕赶紧手忙脚乱地拽住袁来后衣领,促使他双脚站稳,边硬着头皮对舒清朗说:
“那个……实在对不住哥,哥们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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