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可挖,方面,在话语缝隙里,他觉得也许他真会死,就像安德鲁说那样,被他杀死。可是他没有太大感觉,这令他有点惊异,他觉得自己身体像凉开水瓶那样凉爽,光滑,他相信如果现在给他体检,他准保前所未有地健康。
安德鲁说,你们当然没能力偷走,是们过去来旅游时候掉。就掉在你们S市,就掉在这个地界。李晓兵说,且慢,你这是丢,不是们偷。安德鲁说,是丢,但是你们并没有归还,这就叫偷。李晓兵说,们怎知道是谁丢?你今天这个模样,听说也是刚来,谁知道是你丢?就算知道,到哪找你?你贴过失物招领启事?在广播电台里登过广播?或者挨家挨户问过?话又说回来,是你本人丢吗?从你裤兜里漏出去?安德鲁犹豫下说,是祖先丢,反正是们家东西,谁丢不是样?李晓兵说,爷爷在世时,经常说起家里宝贝,皇宫里瓷碗,祖国山河片红邮票,因为打仗逃难搬家,都丢,谁家没有几个虚拟宝贝?你那东西你就确保真实存在?安德鲁叹口气说,这你不用担心,那东西确实有,不是爷爷那时候有,是爷爷爷爷那时候就有。李晓兵说,是个什东西?安德鲁说,是句话。李晓兵说,句话?安德鲁说,是句话,爷爷爷爷早年来过这,临时想起句话,觉得特别好,憋得难受,就说给他旁边从井里打水个S市人,那时候S市还不是S市,只有十户人家,个村庄,他说给那人,那人把水桶挑在肩上走,他就再也没想起来。这话就丢。后来来找过,几代人都来过,没找回来,打听不少人,有人还在这生活很久,都不是那句话。你们把这句话藏起来。李晓兵说,你们想不起来这句话?安德鲁说,想不起来,从离开祖先嘴唇,这句话就想不起来。李晓兵说,那们即使还给你,你也不知道啊。安德鲁说,非也,只要是那句话,说出来们就知道,就像如果你儿子让人抱走,多年之后,他已经七十岁,你已经百岁,两人见,你还是能感觉到他是你儿子。李晓兵说,就因为这个你要杀们?安德鲁说,是,你们有个鲁迅不是说过,他要肩着黑暗闸门,把后来人放过去,们就干这个事儿,谁想到你们还不领情,过去之后就把们忘。这难道不该死?李晓兵说,你们现在过得不好?安德鲁说,岂止是不好,们已经完,跟你说实话,们星球就剩个人,你今天晚上单睡吧?李晓兵说,单睡。安德鲁说,让你天天单睡你受得吗?现在孤身人,活着跟死没什区别,想来想去,死之前得先把你们灭,要不然呢心有不甘呐。李晓兵说,那你这个电话是干吗?你个人怎还需要电话?安德鲁说,电话不是打给人,是打给个机器,你现在朝天空看,云散吧,你瞧,那是不是有颗孤星?就是它接电话,个电话过去就继续下雨,是现在十倍,淹死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人。李晓兵说,说实话,不相信你。
安德鲁蹲下身子,拨通电话,哎,再下三分钟,bao雨,要世界末日那种感觉,不用范围太大,就在方圆五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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