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彻底输。说,那你会死吗?他说,会,随时会死,人身体里有个,像你拳头那大,不跳,人就死。说,为什不跳?它今天跳,明天跳,为什有天就不跳呢?他说,它今天跳,明天可能就不跳,不过你很健康,你不会因为问题而死。说,你怎知道呢?他说,你出生时听过,听过你,是健康,按照概率,如果有问题,你就应该没有问题,这是个挺合理概率,今天们就说到这里,下次大老肥打你,你快点跑就是,你就不会死。
概率,想起这个词,他不善言辞,那应该伶牙俐齿,不算伶牙俐齿,但是写点东西,也算种言辞,他没有朋友,应该呼朋引类,至少应该有三五知己,这个以后也许会实现,有几个文学上朋友,只要时间再久点,应该可以成为知己,工作之后他几乎没离开过L市,除上班就是回家,应该长于远行,乐不思蜀,他去过北京吗?他应该是从没去过,那迟早会去。他去过巴黎吗?应该也没去过,那应该会去,在左岸住下,写写见闻,喝点气泡酒。他爱人在哪里呢?没见过这个人,也没人跟提起过,也许并没有这个人。那应该遇见个爱人,认识她,她也认识,她就在身边,每天醒来就都可以见到,每当接近危险时候,她都会拉住衣襟,叫醒,告诉刚才是个噩梦。
徐大夫翻个身,但是很精确地没有从长椅上掉下来,也闭上眼睛,现在车上所有人都闭上眼睛,大家进入黑暗里m;主。突然听见有人咳嗽,开始以为是司机,但是马上意识到不是他,这咳嗽声太熟悉,好像个人在揉搓砂纸,睁开眼睛,是父亲在咳嗽。他咳嗽得越来越剧烈,身体像抻面样波动,终于他把自己咳醒。说,爸。他看看,坐起来,和过去样,旦醒来他咳嗽声就停止。他说,怎这呛?说,们快到北京。他说,去北京干吗?说,去给你看病,你犯病。他说,是,刚才看见自己,它已经让虫子给嗑,上面都是铁锈。虫子还和聊聊,说它也认识爷爷。你也要去北京吗?说,是啊,要不然谁照顾你呢?他说,荒唐,不需要人照顾,现在几点?说,凌晨五点二十。他说,今天还没有打拳。这个尿不湿味道太难闻,你帮把它拿走。说着他从被子里钻出来,站在地上开始打拳。打二十分钟,坐下来,说,后面忘记。说,怎可能?这套拳你打四十年。他说,忘记,点也想不起来。生就这过去。说,还没有,你这不是好?他说,生就这过去,早就知道,生会这过去,所以打拳,还能干什呢?现在把拳也忘记,轻松,终于熬过来,就这把它耗完。说,你喝水吗?他说,不渴,你有什打算?说,不知道,还不能接受没有你生活,请你再坚持下。他说,你高估存在,从概率来讲,你存在可能有些意义,你存在吞掉存在,从你出生那天起,你就用个小勺,点点把吃没,但是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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