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都没有吃饭,中午之后他在卧室看会剧本,感到大脑缺氧,在冰箱里找到只苹果吃。晚上睡觉时候饿得睡不着,直打嗝。刘朵说,杀手不是饥民,你这样饿着不行。吕东说,这人物台词不多,重要是个状态,脸上都是油,先把油挨下去。刘朵伸手摸摸吕东脸颊说,明白你,女儿也明白你,今天她跟说,不找你玩,不打扰爸爸。但是光靠发狠是不行,你得吃东西,配以运动,明天早晨把你运动鞋找出来,少吃点,跑跑步,这些比较可持续。
第二天早上六点,刘朵还没醒,吕东就起来下袋方便面,然后找出运动鞋穿上,下楼跑圈步。他腿这沉,还没跑出小区就跑不动,只好走回来,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样。吕东想起来上次运动应该是六年前,他和刘朵刚结婚,那时俩人住在西头,那时他养家,周末去大学里打羽毛球,打完之后挽着手走回小小出租房,吕幡出生以后就再也没动弹过。白天刘朵上班,吕幡去幼儿园,般情况这时吕东都没起来,这天他给两人热牛奶,用微波炉打两片面包,刘朵吃,吕幡没吃,她要去幼儿园吃早餐,不过她还是肯定吕东行为,她说,爸爸,这样们在起时间就多。吕东回想起自己过去为什睡得这多,没什特别理由,他不会开车,也就没有送孩子责任,而且在睡眠里他感觉很清净,很安全,在梦里有再多苦恼也会醒来,啊,空荡荡家,每个人各司其职,没有出事,没人戳穿他,他独自躺在柔软床上,好像刚刚降世。他特别害怕做美梦,害怕美梦虚伪,害怕醒来时发现自己还要忍受幸福生活,害怕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下所有罪却没有勇气去认领,也没人希望他认领。出门时,吕东抱抱刘朵和吕幡,他用胡子轻轻刮刮吕幡脸蛋,感到既正确又懊悔。
两人走后,吕东吃剩下面包,又拿起晾衣杆趴在阳台上,这回他找条毯子铺在身子底下,这是吕幡两岁时浴巾,现在小,不再用,大小正好,双肘搁在上面,不再疼。现在还缺个三脚架,也就是枪支架,家里没有合适东西,他就到书房里找几本书垫在底下。趴大概半个钟头,他直盯着个遛狗女人看,女人应该是个保姆,牵着条巨狗,通身黑色,头大如斗,脖子上套着棕色项圈,像是条体面领带,女人瘦小枯干,脖子和腿都短,步速很快,直走在狗前面。狗走走停停,在人行道上拉出两条粗壮粪便,女人用手纸包,环顾左右,快走两步扔进小区中央池塘里。个和吕幡年龄相仿男孩迎面遇见狗,从自己滑板车上下来,非要爬到狗后背上去,狗很顺从,甚至半蹲下来让男孩上来,男孩妈妈抱起男孩往回走,狗去舔母亲脚后跟,母亲叫声,抱着男孩跑。吕东用枪指着这位母亲头,直到她走进楼道消失不见,回头再找那条狗,也找不见,只看见小区里桃树被风吹,抖下许多花瓣来。他向远处看,那个路口商城前面有个地铁站,这时人正在涌入,密密麻麻,如同泥浆,个男人从地铁口里出来,少数逆流,过马路走到食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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