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吕东说,婴儿车,还有,那个面店去哪?男人说,什面店?吕东说,就是刚才路上那个面店,去哪?男人说,哦,你说那个山西面馆,也在纳闷为什不见。吕东用另只手掏掏耳朵,刀尖在男人喉咙上划动下,不要避重就轻,你往婴儿车里放什?男人说,只布娃娃。吕东说,布娃娃肚子里有什?男人说,布娃娃肚子里当然是布。辆奥迪车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响着刺耳喇叭。吕东说,你为什要放布娃娃在里面?男人说,想念孩子,所以去放布娃娃,有两个女儿,但是因为出不可饶恕问题,再也见不到她们。你可以扎死,帮自己省事儿,就是也给你添麻烦。吕东忽然感到股气体从胸中游荡出来,从他嘴巴,从他鼻子,从他耳朵,游荡出来,与此同时他肉体好像从他身体上走下,种轻盈遥远精神托住他双脚,使他不至于倾倒。他扔下刀,和男人并肩坐在车流中间,他抬起头看看高处,也许此时正有人瞄准他,因为他出生以来所有错误而审判他?那又如何?男人拍拍他肩膀说,你看待生活有点严肃,是吧?吕东没有说话,他看见就在不远处有条河流,在这人群中在这晚霞底下流淌开去,清澈见底,鱼跃之上,水草丰沛,不畏闸门,不怕子弹,就这直流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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