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听着他低哑声音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跟着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想推开晏秋景又怕碰到他伤口,便半弯着腰撑着自己身体悬空俯在晏秋景身上。
他眼眶里愈发汹涌得泪顺着下巴滴下来很快穿透晏秋景身上单薄病号服,晏秋景感受到肩上片潮湿,却觉得这片温热灼得他心口发疼。
晏秋景在他耳边落下个轻吻:“别哭,再哭就要死。”
凌暮带
凌暮跟着她快步往电梯方向走:“他在哪个病房。”
小琳说:“1709。”
凌暮盯着电梯上跳动数字,从未觉得坐电梯时间这漫长过。
电梯终于‘叮’声在17楼停下,
电梯门打开刻凌暮对小琳甩下句:“你先回去休息吧。”便头也不回冲出去朝晏秋景所在病房狂奔过去。
前排两人都没有说话,车里片寂静,只有舒缓音乐在小声播放着。
凌暮抬手按在眼睛上自始至终没有发出点声音,被自己咬破唇带着股湿滑腥甜渗入他口中。他缓缓拿开手让身体陷进宽大松软真皮椅背里,擦过泪得纸巾带着潮意,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
可能是因为晏秋景求婚宿没睡,也大概是大喜后大悲往往更令人难以消化。他将自己蜷在后座上,很快股强烈倦意袭来,他渐渐失去意识。
凌暮醒来时觉得眼皮重有些睁不开,车上空调还在循循朝外吹着暖风,车里只有他自己。他掀开身上盖着薄毯坐起身朝外望望,车停在个服务站里。
凌暮掏出手机看眼时间,三点多,大概快到。锁屏时他从屏幕反光里看到自己眼睛肿得有些厉害,于是便推开车门下车。
1707,1708,1709……
凌暮脚步停下,他弯着腰扶在门把手上喘匀气才轻手轻脚推门进去。
他步子缓慢地走到病床边,借着窗外不算明亮月光望着睡梦里晏秋景似因痛苦而拧起五官。宁寂午夜,病房里里充斥着病床上人呼吸里浓重气音,凌暮眼泪又无可救药砸下来。
他手颤抖个不停,但忍不住想去触碰晏秋景明明才几日不见却突然如此苍白憔悴脸。他指尖刚碰上晏秋景,还没来得及帮他抚平紧皱眉头就被猛地拽把,下秒他便落入对方温暖熟悉怀抱里。
晏秋景麻药劲儿早就过去,在凌暮进来时候他就醒。他没打点滴手拥在凌暮微颤后背上下下轻抚着,干燥唇蹭过他耳垂,艰难开口:“宝贝儿,来啊。”
冬夜冷风不到分钟就能把人给吹透,凌暮却感觉不到冷似在便利店拎出瓶冰水敷在肿成核桃双眼上。
过会儿那两人前后回来,袁来身上裹着舒清朗外套闷头走在前面,露出耳尖儿红滴血,和凌暮打个招呼就径直钻进副驾。
“车没油,停下加个油。”舒清朗走过来对凌暮说:“前面就下高速,半个小时就到医院。”
手里矿泉水瓶冰凌暮手心涌上阵钻心地灼烧感,他捏着瓶子低声道:“谢谢。”
小琳早早地等在住院部楼下,她大老远见到凌暮下车便迎上来,被他脸上惨白吓跳,忙道:“暮哥你你你别急,景哥已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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