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林似懂非懂,也不好意思多问,他跟着阿波罗路往前,发现重力居然还有变化,他不得不加重量标,走起来却越来越累,到后面他几乎处于走10步就得歇歇才能继续前进状态。
阿波罗离得不远不近,丝毫没有帮忙意思,他也不催叶林,抱着胳膊耐心地看风景。
长泾尽头是间小医护站,有人已经全副武装地等在那边。要不是对方防护服外面贴着白鹤队标,叶林差点没认出来这人是来操作提取。
见到叶林只穿间防重服,白鹤研究人员也很惊讶,他们隔着道玻璃窗口,叶林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白鹤纹身。
“是抽血吗?”叶林问道。
阿波罗无所谓道:“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还不如是你呢。”
“……”叶林突然多种“可能要当名先驱生物爹”复杂心情,他又看眼歌利亚墓碑,最后拍拍膝盖站起来。
宙斯直没有说话,他像个高大巨人,挡在风吹来地方,叶林抬起头,他不确定这里蓝天白云是不是真,阳光太耀眼,令人有流泪冲动。
他们沿着来时路回去,阿波罗负责将叶林送到K区。
“以为没有白鹤会来这里。”叶林小声道。
先驱样会迎来自己死亡。
当个奇点能量体过大,处在爆炸边缘危险面时,就算是先驱也承受不住其中潮汐力,在没有任何保护机制情况下,没有人能接近奇点后毫发无损。
先驱死就像朵云消散,除道标不会留下任何东西证明他们存在过。
“歌利亚传承给你。”阿波罗说道,他与叶林始终保持着段距离,带人去到歌利亚墓碑前。
先驱墓碑里并没有骨灰或者尸体,碑文只有简单两行。
研究人员点点头,声音从窗口上蜂眼里传出来:“是叶先生。”
叶林搞不太懂这里面生物关系,只能伸着手等对方采血。
与医院里规格出入很大,研究人员居然还带个类似分离机东西,看样子要抽不少。叶林不怕针头,表情淡定地看着对方刺破纹身那块皮肤,红色液体顺着
K区和彼方医院所在D区有些像,不过人要更少些,叶林进去时才发现这里重力和别地方不太样,他差点飘起来。
阿波罗扔给他套防重服。
“穿上。”阿波罗淡淡道。
叶林手忙脚乱地套到身上,总算稍微能够正常走路,阿波罗仍旧是平时样子,看他眼神像看个废物。
“白鹤确不常来。”阿波罗背着双手,他仪态自然,没有任何不适,“但提取道标得在先驱地盘上完成。”
“道标之路将指引你,白鹤之魂将护佑你。
“而万千宇宙,终将与你相会。”
就像宙斯说,今天是个好天气,没有下雨,祭奠仪式非常简单,连花束都没有准备,叶林蹲在墓碑前,阿波罗直站在旁边。
“你其实不用太伤心。”阿波罗平静道,他似乎在安慰,“先驱和普通人类繁衍不样,歌利亚DNA直保留着,而且她道标在你手腕上,白鹤会负责提取。”
叶林第次听说还有“提取”这回事,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不解道:“所以她未来有可能和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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