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台女员工示意下,亚矢子打开门,走进去。气派黑檀木书桌前,胁坂正从椅子上起身。
“麻烦你特地跑趟,实在抱歉。”胁坂说着,拿起个大文件夹走向沙发。沙发和茶几摆放整齐,看起来档次很高。
胁坂坐进沙发,请亚矢子就座。亚矢子说声“失礼”,也坐下来。
“你父亲身体状况不太乐观吧?”
“是,不过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胁坂对亚矢子说过:“在你父亲意识清醒时候,有事想和你说。如果他大限将至,希望你通知声。”正因如此,刚才亚矢子才在出租车里给胁坂事务所打电话。
“们可能还是坐下来慢慢说比较好。亚矢子,你现在方便来事务所吗?”
“没问题。旅馆业务已经托付给副经理。”
“那做些准备,等你过来。”
“好,待会儿见。”亚矢子挂断电话,乘上出租车,直奔位于金泽市大手町胁坂法律事务所。坐在后排座位上,她叹口气。医生和律师纷纷联系,今天全是些重大消息。胁坂说“做些准备,等你过来”,他究竟在准备什?
子反应迟钝、无法再进食、最后仿佛入睡般停止呼吸。已经成为高中生亚矢子抚摩着母亲消瘦脸颊,不得不承认心里长舒口气。
她想,这下大家都轻松。
也许是送走正美后失去坚持下去动力,在那之后几年里,外祖父母相继离世。料亭旅馆辰芳由真次接管。此后又过约二十年,亚矢子做老板,疲于工作使她错过适婚年龄。她直希望能由丈夫和儿女同庆贺自己四十岁生日,没想到竟会形单影只地迎来这天。
待她回过神来,真次已闭上眼睛。能睡着说明现在并不痛苦,那就不要惊动他。亚矢子掖掖被子,安静地离开病房。
她走出医院,向出租车候车点走去。这时,手机响。来电是胁坂。
“他比大岁,七十七……”胁坂皱着眉,“还是早点啊。总希望真次能振作起来,活得更久些。以后不能起喝酒,也不能起打高尔夫球,觉得很孤单。”
“先生对们多有照顾,父亲也很感谢您。请您抽空去探望吧,他定会很开心。”
“有这个打算。”胁坂突然面色凝重起来,“据说他已经时日无多。”
“是。”亚矢子也认真地看着他。
“所以,”胁
没多久,出租车停在栋胭脂色五层建筑前。办公室在二层,亚矢子没乘电梯,直接上旁边楼梯。
向前台女员工报上姓名后,对方立刻为她带路。走廊左右排列着几间咨询室,但她们未做停留。
她们来到走廊尽头,面前房门样式独特。前台女员工敲敲门,里面传来胁坂声音。“请进。”
“芳原女士到。”
“请她进来。”
亚矢子刚说声“您好”,胁坂就急切地问道:“出什事吗?”
“没有,不是什急事,是关于父亲。”
“想也是。情况如何?”
“现在还算稳定,但医生说差不多要进入下个阶段。”亚矢子简短复述遍户田话。
胁坂是律师,从外祖父母那代起就和芳原家有来往。他和真次同龄,关系很好,以前经常起去打高尔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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