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烦恼,不知道该怎和她相处吧?”
不是约好不谈这个话题吗——行伸没能将这句话说出口,因为怜子定是做出重大决定后才开口。“自己倒没觉得……你这样认为吗?”
怜子轻声笑起来。“最初以为你只是有点不知所措,这也难怪,男人本来就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切身体会到自己已为人父,绘麻和尚人在世时候,你也多少会这样。可是孩子他爸,你对萌奈态度还是有点不样。没多久就明白你真实想法。你肯定很内疚吧?”
妻
即使在这种时候,怜子也总是报以笑,好像完全不在乎。行伸很想知道妻子真实想法,但他问不出口,也不能问。
就这样,汐见家重新扬帆起航。这不管怎看都是个幸福三口之家。知道他们悲惨往事人都很佩服他们能重新站起来。
那份幸福很真实。抹不安与疑惑仍驻留在内心深处,但只要和萌奈在起就能暂时忘记。行伸觉得自己对萌奈感情和对待绘麻与尚人感情没有什不同。遗传基因又怎样?她就是们孩子,无论谁说什,她都是家孩子。
但是,如果有人说这只是他厢情愿,行伸将无言以对。毕竟,如果确信萌奈是自己孩子,又怎会如此反复琢磨呢?
他绝不能在态度中表露出这种纠结,特别是对怜子。绝不能让怜子察觉到自己想法。行伸自认为是个好父亲,用对待绘麻和尚人方式对待萌奈,然而,这些瞒不过怜子眼睛。
落千丈,行伸夫妇起诉并要求巨额赔偿也是理所当然。现在事态竟然能就此平息,无须付出任何代价,着实出乎意料。身为医生,他良心受到谴责,却感觉死里逃生。当然,始作俑者神原更是松口气。
“能不能做出承诺?”行伸问。
“们保证。”两个医生低下头说。
此后,怜子换家医疗机构,行伸夫妇再也没去过爱光妇女诊所。行伸和怜子约定不再谈论此事。他们互相发誓,绝不怀疑孩子是否为亲生。
两人遵守约定,绝口不提此事。行伸如既往地关注着妻子身体状况,什也不去想,心盼望着预产期。久而久之,他们已差不多淡忘泽冈和神原话。忘就好,把它当成场噩梦就好,行伸这样告诉自己。遗憾是,记忆并不能完全从脑中消失。
行伸是在病房里明白这点。
白血病病情进步恶化,怜子瘦弱得像变个人,但她眼里还有神采。她握住行伸手,说有话要讲。“关于萌奈……”
行伸咽口唾沫。“什事?”
“孩子他爸,你直很痛苦吧?”
“为什这说?”
如此这般,光阴似箭,怜子平安生下个女婴。
就是这次。就是这个孩子。望着熟睡宝宝,行伸暗自发誓,这次,就算拼上性命,也定要让这个孩子幸福。
然而——
那令人忌讳想法——也许这不是们孩子想法,总是牢牢地吸附在脑中隅,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行伸内心深处最敏感地方。
前来庆生人们异口同声:孩子像哪边呢?女孩子应该像父亲吧?好像不太对啊,还是像母亲多点吗?也有人满不在乎地说,跟哪边都不太像啊。当然,行伸知道他们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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