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宫眼神放空，点
点头。他
口气喝完杯中剩余
咖啡，确定四下无人后，给芳原亚矢子打电话。号码是最近添加。他将手机贴近耳边。呼叫音响三声后，电话接通。
“
是芳原。”对方声音很坚定，
“由……”
“松宫，”加贺注视着他，“你小子是个好刑警。”
“讽刺吗？”松宫对这意料之外话感到困惑。
“不是。”加贺表情严肃地说，“以前不是也说过吗？刑警并不是只要真相大白就好。总有些真相无法在审讯室中问出，但会由本人点点吐露。因分辨何为真相而烦恼不已，这才是优秀刑警。”
加贺确实说过类似话，松宫还记得。时之间，他想不出该如何回应，但加贺对他烦恼予以肯定，这还令他挺高兴。
“说实话，也想不大明白。有时觉得什
都不知道时候比较轻松，但知道以后，又有强烈意愿想要彻查到底。心情真很复杂。唯笃定便是此事非同小可，甚至会影响到某些人生。”
“那是当然。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
“所以在想，揭露他人秘密总是正义吗？家事更是如此。即使是为探寻案件背后真相，警察就有权揭穿谜底吗？”
加贺面无表情，但目光越发锐利。“看来你不光是在说你自己。”
松宫挺直背脊。“如此迷惘，是不是没有当刑警资格？”
你是这想吧？”
加贺目不转睛地盯着松宫，将手伸向咖啡杯。“没错，”他抿口咖啡，放下杯子，“确实有这样疑问。有些刑警怕别人抢功，会独占线索，但你不是那种人。”
“没那小气。”
“是啊。那，请问松宫警官心里到底在盘算什呢？”加贺把胳膊架在桌子上，稍稍向前探出身子，“以及，为什不向报告呢？”
松宫轻轻闭上眼睛，做个深呼吸，肩头骤然放松。他睁开双眼，说道：“可以回到刚才话题吗？”
加贺接着说：“有时，真相可以永远不见天日。只要你做好觉悟，为自己切判断负责即可。”
“觉悟……”松宫喃喃念道。
“就这样吧，回头见。”加贺转过身，向收银台走去。
松宫重新坐下，细细咀嚼着加贺话。加贺既是他表哥又是资深刑警，这番话语沉重且深刻，却温和地鼓励着他。
没错，关键在于觉悟。现在自己是否已做好觉悟？
加贺把咖啡杯贴近嘴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悠然自得地连喝几口。“情况特殊，另当别论。你就忘刚才说过话吧。”
“刚才说过话？”
“不管你隐瞒什，都不会再来问你。”加贺拿起桌上账单，起身准备离去。
松宫也站起来。“等下。你什意思？”
“就是切由你判断意思。”
“什话题？”
“和那个在金泽父亲。”
加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蹙起眉头。他看看松宫，像是在揣测对方转换话题目。“说来听听。”
“知道自己真正父母另有其人，当事人会感到幸福吗？解真相知情者，就应该把真相告诉当事人吗？”
加贺沉默片刻，开口道：“你怎看？知道父亲事以后，你是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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