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直是自己说没关系,会想办法处理,不用你负责。”多由子对男人说。
男人看起来安心些,表示会出手术费,但多由子斩钉截铁地摇摇头。“不做手术,要把孩子生下来。”
从发现月经没来那刻起,多由子就下定决心。她回想起高中时代痛苦经历。如果当年把孩子生下来会怎样?她直想摆脱这份纠结,也直责备怠慢生命自己。这次,她不愿重蹈覆辙。她已做好吃苦准备,再说,抚养孩子单身母亲也不少。
男人很惊讶。他当然不会同意,并劝她改变主意:不要冲动,你工作怎办?你有收入吗?个人养孩子非常困难,只会让你和孩子都不幸……他用各种理由劝说,接下来句话让多由子开始动摇:“你再等段时间。年,年就好。会离婚,和你结婚,们再起生个孩子。”
那天,男人带多由子去日本料理店,还预订包间。男人颇为健谈,也擅长聆听。两人相谈甚欢,但只有件事打击到多由子——他有家室,儿子在上幼儿园。
算,多由子转念想,就算这位总公司派来精英是单身,也不可能看上自己。
吃完饭,多由子刚起身想要回去,男人不动声色地靠近她。对方想吻她,她没有抗拒,反倒用双臂环住他后背。
“下次还请你。”男人说。
“好。”多由子点点头。
问题。
久别重逢父亲开口第句话竟是“幸好没瘫在床上要人照顾”。多由子心头涌起股杀意。如果手边有刀,没准她会刺死父亲。
多由子也打电话通知哥哥,但他没有回来。
父亲卖掉丰桥房子,问他价格,他只说“不值几个钱”。看来父亲没打算把钱分给儿女。
这世上已经没有容身之处,多由子想。
周后,两人在多由子家发生关系。
厂内数据采集工作告段落,男人不再去多由子工厂,但两人并未分手。男人频繁地发来短信,文字简短,事情琐碎,反而令多由子感到欣喜。
“你是最重要人,”男人在床上说,“可以离婚,等孩子再大点就离。等。”
如今回想起来,这些净是大话,当时多由子却信以为真。更幼稚是,她连男人说“希望你给生孩子”都相信。即使在危险期忘买避孕套,她也会说没关系。
得知验孕结果为阳性时,男人脸上没血色。多由子曾以为他会开心,如今本就聊胜于无期待消失殆尽。
此后几年,除从宿舍搬进间狭小公寓外,多由子生活基本成不变。她和几个男人谈过恋爱,但都不长久,问起将来打算,他们每个人都支支吾吾。
她想结婚,想有个家。多由子想,如果有人能带来这些,就算他不是自己喜欢类型也没关系。
有次,总公司派来个男人,说是采集生产线上相关数据研究员。上司命令多由子前去协助。研究员微微笑,对她说“拜托”。男人眼角皱纹和洁白牙齿令人印象深刻,他是多由子喜欢类型。
采集数据任务艰巨,在正常上班时间内完不成工作,实在是家常便饭。
有天,研究员说:“对不起,辛苦你,今天请你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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