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任职于般公司,也差不多该是退休年纪吧,但保土谷康志从事似乎是些不太能见光工作,而且这个人抓到机会,就爱提起那神秘工作内容,向田中彻炫耀两句。不是对以前勇猛战绩大吹牛皮,就惊是说他跟某犯人经常喝酒,或是某大哥经常交代工作给他,等等。事实上,长相凶恶探病客人确实不少,每次结束后他都会兴奋地对田中彻说:“刚刚那个客人来头可不小!”令田中彻大感厌烦。
此时,病房门口出现个人影,个撑着拐杖少年站在门口,伸手敲敲门。原来是隔壁病房病人。
“喔喔,什事?”回应他不是田中彻,而是躺在旁边保土谷康志。
“田中。”少年喊道。被个初中生直呼名字,令田中彻颇不舒服,但心想或许这证明他把自己当朋友吧,所以田中彻直忍着。“你看电视吗?”少年问道。
“电视?”田中彻将视线往左移,望向小矮柜上电视机,伸手抓起遥控器按下电源。电视采用预付卡方式,付钱便可自由观看,要听声音则须戴上耳机。
田中彻将头靠在枕头上,望着吊在半空中左脚,心想,被绷带包住地方好痒。他坐起身子,想要找根可以伸进绷带掏耳棒,却怎也找不到。
“田中。”隔壁床有人叫他。这里是医院集体病房,病床之间帘子并未拉上,转头看,只见个抬起双脚呈仰躺姿势白发男人正露出微笑。他有张大饼脸,双眼之间距离颇宽。“你在找掏耳棒,对吧?”
被猜中心思感觉很差,田中彻摇头否认。
当初田中彻入院时,这个自称保土谷康志男人便已躺在隔壁病床上,当时他双脚就打上石膏。对于今年三十五岁田中彻来说,这个年过花甲男人几乎可以当自己爸爸,但是保土谷康志却莫名其妙地把他当成哥儿们,还称呼两人是“骨折盟友”。不仅如此,保土谷康志还天到晚说些“跟你不样,双脚都骨折,可比你难受得多”或“就算只有只脚能自由活动,感觉也完全不同”之类话,明显地强调着双脚骨折优越感,令田中更加不耐烦。
更甚者,保土谷康志还爱看将棋节目,常语带轻蔑地说“没救,要被困死”,听在田中彻耳里实在不舒服。其实,田中彻对将棋无所知,也不知道这家伙大放厥词有多少正确性。
“怎?”
“发生大事。”少年说,“看来住院生活有好阵子不会无聊。”说完之后呵呵笑,转眼间便不见人影。“什大事啊?”如此想着田中彻,看见电视上出现个表情凝重男人,拿着麦克风,头上包着绷带,背景是田中彻颇为熟悉地点。田中想下,那是仙台市街景,应该是在南北向东二番丁大道上。
“对,今天有游行。
只见保土谷康志隔三差五便离开病床,撑着拐杖走出病房.大半天也没回来,有时还若无其事地走来走去,连拐杖也没撑。有好几次,田中彻忍不住想问他:“其实你早就好吧?”
“田中,你知道刚刚来探望客人是什人物吗?”保土谷康志说道。
“怎会知道。”
“你听之后定会大吃惊。”
“那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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