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为你是凶手,猜应该是不会错,但是警察却拼命追捕你,换句话说,警察想要让你变成凶手。”
“有同感。”
“所以,最简单方法就是趁乱开枪,把你打死,只要封你口,他们就可以收工。”保土谷康志将右手拐杖向前举起,做出开枪动作。“既然如此,你还是尽量待在观众多地方比较好,在摄影镜头前,他们也没办法随便开枪。”
青柳想起不久前,自己曾利用岩崎英二郎做为人质逃走。当时,附近公寓阳台有许多目击者,警察才不敢开枪。反过来说,当时要是没有那些目击者,警察很可能已将自己连岩崎英二郎起击毙。想到这点,青柳才深深体会到,警察很有可能对自己开枪。
走进停车场,看见车子。“快被困死吗?”青柳试着问道。
刚刚离开502号病房,想起在病床上鲜血满布、动也不动尸体,以及两眼微张坐在窗边死去三浦,本来想将楼上有尸体事也告诉保土谷康志,但又怕他大声宣扬,让自己失去逃走机会。
“好吧,那带你去开车。”保土谷康志若无其事地以包着石膏脚踏在地上。
“你骨折还好吧?”青柳揶揄道。保土谷康志带着微笑皱眉,说:“痛死。”
出病房,保土谷康志说:“每次都走这条路溜出医院。”接着便走在前头带路,青柳乖乖跟在后头。他们首先搭乘大型货物专用电梯来到楼,然后沿着条狭窄员工专用通道前进。刚刚追赶青柳人如今已不见踪影,或许已经放弃吧。
挂号柜台窗口里坐着个小眼睛、白头发女性,看起来副快睡着模样。保土谷康志与青柳通过时,她朝两人瞪眼,保土谷康志向她微微点头致意,她只是露出“真拿你没办法”表情,仿佛是个对不良少年逃课溜出学校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保健室老师。
“嗯……”保土谷康志副难以启齿模样,最后还是停下拐杖,搔着鬓角说,“应该快吧。”
走出建筑物,才发现太阳快下山,天色变得非常昏暗。
“如果你最后决定自首,”保土谷康志边走,边露出难得严肃表情说,“定要找个人多地方,摄影机跟看热闹群众越多越好。”
“这样观众才会开心吗?”
“不,在人多地方,警察才不敢随便对你开枪。”
从昨天到现在,青柳已经看过好几次警察开枪画面,但是即使如此,还是不敢相信警察会对自己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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