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青柳替他撕掉嘴上胶带,儿岛安雄还是持续哭泣着,不停地哽咽抽搐,并以戴着手铐双手别扭地擦拭着双眼。他哭好久好久,完全没有大喊“在这里”或是“救命”意思。
青柳关掉电视,房间陷入片沉静反而让人感到不自在,他于是打开音响,昨天听AbbeyRoad还放在里面。青柳选择播放CD后按下快转,直接跳到后半段组曲,温柔而轻快旋律从音响里传出,仿佛可见鸟儿正摇摆着尖喙呜叫。
“披头士直到最后刻,还是在推出杰作之后才解散。”学生时代,在快餐店中,阿热血澎湃地说道。
“明明队员间感情已经那差。”森田森吾说道。
“努力将曲子编成组曲保罗不知道是什心情。”已经想不起来说这句话是谁,“想必是很想让四分五裂队员再次凝聚在起吧。”
失当,有些人强调爆炸事件受害者人数,每个人都愤怒地大骂父亲强词夺理。但是事实上,这些人并非真生气,只是装出愤怒样子。到头来“也赌上人生”这样话,没有个人说出口。
“真是乱七八糟。”青柳不禁嘴角上扬,仿佛电视上正在演出场毫无真实感喜剧。
过会,父亲朝右边指,以明确口气说:“那边那台摄影机,让对着镜头说几句话,可以吧?”接着他说,“喂,雅春,你直不出面,现在事情变得很棘手。”接着不知为何,又用很客套口气重复遍:“你知道吗?现在事情真挺棘手呢。”
“事情真挺棘手呢。”青柳看着电视,不禁苦笑。
“不过呢,”父亲接着和颜悦色地说,“这些事情来想办法解决,你妈妈也还好,你就好好加油吧。”
青柳靠着墙壁,弯着膝盖,闭上双眼,并未刻意仔细聆听,但是音乐不停地被身体吸收。
失去伙伴,个人努力制作着组曲保罗·麦卡特尼,其心中那份孤独感,仿佛覆盖在青柳背上。荡气回肠歌声缭绕在屋中,《GoldenSlumbers》震撼着青柳五内。拉上窗帘窗外不知天色已变得多暗,青柳忽然觉得,这个屋子以外人听不见这歌声非常不
这种形同鼓舞凶手逃亡发言对现场激动气氛宛如是火上加油,记者全都为之疯狂,抓着麦克风冲上来。
但是父亲丝毫不为所动,接着说:“总之呢,雅春,逃得机灵点。”
青柳感觉股沉重气团从胸口朝着喉头逐渐上涌,他很明白,如果不将它压抑下来,将会发生什事。冲上喉咙感情将会撼动双眼,引出眼泪;眼泪旦流下,便无法停止,接着会开始哽咽,泣不成声。青柳咬紧牙关忍耐,他知道旦哭出来,愤怒与斗志都会消失:旦哭出来,切就完。如今支撑着自己那股力量,那股可以称之为燃料能量,肯定会因哭泣而减少。
青柳感觉旁边有股空气在震动,就像纸张被揉成团感觉,虽然看不见,却可以感受到空气产生扭曲。他转头看,儿岛安雄脸正在微微颤抖,眼泪不停流下,鼻水也滴出来,贴在嘴上胶带边缘都沾湿。
青柳微感惊讶,接着,胸口感到阵轻轻暖意。“为什反而是儿岛先生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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