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到仙台,目是为到森田森吾坟前祭拜。直到开始在新泄讨生活之后,青柳才得知森田森吾在那起爆炸事件后消息。原本他直避免接触网络消息或是杂志报道,但是有天,青柳偶然在便利商店杂志架上看见本写着“青柳雅春好友背后真相”杂志,忍不住拿起来翻阅,才知道森田森吾在那辆车子爆炸中死。杂志还以诙谐行文方式叙述森田森吾所背负债务及家人问题。
活下来,但森田却死。在整个事件之中,受害者应该不在少数。原本想要拯救冒牌货,也成具在仙台港被人发现尸体。自己谁也救不,只能苟且偷生。就像肯尼迪暗杀事件,无数人遭到灭口,奥斯瓦尔德死,其他许多人也死。
青柳不因存活下来而感到庆幸,反而有种自己什也做不到罪恶感。
下定决心到文章中所载明森田森吾埋葬之地访,并未花费太久时间。
墓园距离仙台市区约小时步行路程,位于座小山坡上,视野非常辽阔。森田森吾就沉睡在这半山腰,冰冷四方形黑色墓石上,写着“森田
挺坚强。”青柳平坦率地说道。妻子生性文静,本来以为她应该是遇到麻烦或危险就会被击垮,没想到遇到儿子这件事,除有些不知所措,她表现大致还算沉着镇定。
“只是看开。”青柳昭代边拿起剪刀将信封剪开边说道,“不过也学聪明,看到这样信就知道要先检查里面有没有暗藏刮胡刀片。”
青柳平将拇指插进橘子底部,剥开橘子皮,正想说“冬天果然还是吃橘子最好”时,突然听见妻子笑声。青柳平愣下,问道:“怎?”
“真是封有意思信。”妻子将信纸递过来。青柳平见妻子虽然笑容满面,眼泪却似乎随时要掉下来,他知道事情不对劲,慌慌张张地接过信纸。
手拿到信纸,便觉得触感很怪,仔细看原来是张薄薄和纸。摊开信纸,上头写着“变态都去死”这几个大大毛笔字,简直像是新年开春时所写书法。
青柳平张大嘴,呆呆地看着信纸,挤出两声“啊啊”,却说不出句话。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青柳平见妻子已泣不成声,便站起身去开门,外头站着位熟面孔刑警。“请让检查下将刚刚收到信件。”刑警说道。这个刑警几乎每天都会来家里检查信件,或许是案情调查上需要这做吧。
青柳平就像平常样,将所有信件递过去。刑警如往常,带着满脸歉意封封检查。看见那纸“变态都去死”毛笔字时,脸上满是同情,说:“没想到都过这久,还有人寄这种责难信来。”
“真是烦死。”青柳平努力装出平静模样,搔搔头,趁着刑警不注意时,偷偷伸手擦拭眼角。
隔两个半月,青柳雅春又回到仙台。动整容手术之后,在医生住家兼诊所疗养两个星期,便搭夜间巴士到新泄,白天找些领日薪工作,晚上则在便宜旅馆或漫画网吧栖身。工作相当不好找,就算找到,也都是些又累又廉价劳动,但是青柳并无怨言,能够做些劳动身体工作而不用躲躲藏藏,已经是相当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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