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思抬起腕子看看手表:“时间还早,到时候同他道去就是。”说完,拉开门就走。等在门外上海男同学只晃下
“算,算!”郑晓京哈哈大笑,转脸对新月说,“是跟你开个玩笑,当什真啊?呢,以为这儿也像坐火车似,谁都愿意要下铺,省得上‘楼’、下‘楼’,图个方便,才特意给晚来同学留着,谁知道你不领情?那,‘楼’下就归喽!”
穆斯林葬礼
第四章月清(4)
她说起话来是那自信、自如,仿佛对别人照顾和忍让也是种享受,像个大姐姐似,使得新月对这个相貌平庸同学产生好感,觉得亲切。
郑晓京这才开始布置自己床铺,她被褥、床单几乎都是清色军绿。新月猜想她父母定是当兵,也不便问。郑晓京边铺床,边说:“其实呢,行李扔在这儿好几天,晚上都是回家睡,家离这儿近!”却又没说她家住在哪儿。
猜想她肯定是对面上铺主人,那装束气质和她行李是致、果然、她进门就径直攀到那上边去,好像不大愿意坐在别人床上聊天儿。这会儿发现新月在看她,便笑笑说:“叫谢秋思,上海来。”她把“上海”说成“丧海”,普通话里夹杂着黄浦江味儿。
新月把目光收回来,望着郑晓京:“看来只有咱们俩是同乡!”
“哎,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个共同g,m目标,走到起来!”郑晓京说着,伸开两手,做个环抱切姿势,仿佛她是什大政治家,“切g,m队伍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
新月立即就发现郑晓京组织才干,似乎是个天然学生领袖,未来班长可能就是她。
“来,韩新月,帮你安排好住地方!”郑晓京果然以领导者自居,当她转身要动手时,却愣,“嗯?谁把东西搬到下边儿来?”
“笃,笃,笃!”有人敲门。
“谁呀,请进!”郑晓京朝房门看看说。
门外人既没回答她,也没进来,敲门声停,响起个上海口音男声:“谢秋思在啊?阿拉道去白相相好不啦?”
“好格,就来!”正在这儿没话说谢秋思高兴地答应声,溜下床,就往外走。
“等等!”郑晓京却叫住谢秋思说,“谢秋思!出去玩玩儿没关系,别忘下午班会!”
新月惊,心想:糟,在太岁头上动土!便红脸:“是……”
郑晓京抬头看看上铺,那里早已鹊巢鸠占,换主人。其实刚才新月就是躺在那里,她大概时没反应过来。这时,便用食指冲着新月说:“想不到你后来居上,抢位置?”
新月不好意思:“……觉得住上铺挺好玩儿,所以……”她吞吞吐吐地解释,却又不便把自己不愿意住下铺真正原因说出来。看来她只好打退堂鼓,“如果你不同意换,可以再搬下来。刚才也不知道这是谁……”
眼看着刚刚认识新同学要为争个铺位而闹僵,胆小罗秀竹急得脸通红:“你们不要争啰,郑晓京,要不你就跟调换,这里也是下铺……”
上海姑娘谢秋思却冷眼旁观,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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