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楚雁潮突然吃惊,他不知道郑晓京为什选用“默契”这个词儿。
“这很简单,”郑晓京坦率地说,“两位主要演员口语都是整个剧组中最好,是大家公认,根本不用担心‘打奔儿’、‘吃字儿’,你们可以把主要精力用在人物内心情感发掘上,可以把戏做足……”
“呣……”楚雁潮在沉吟,仿佛已经进入角色,“不,不,太苦,这戏太苦,让在她葬礼中上场,跳下她墓穴?‘哪个人心里装载得下这样沉重悲伤?哪个人哀恸辞句,可以使天上行星惊疑止步?那是,丹麦王子哈姆雷特!’这……这太苦!”
“Verygood!”郑晓京微笑着说,“就是要这种情绪,越苦越好!”
她把桌上那卷纸往前推推:“剧本已经印出来,您先熟悉熟悉,不过这对您来说不成问题,莎翁作品您都能背下来!抽个时间,跟韩新月合合……”
藏着股巨大爆发力,连他那些装疯、颠三倒四言语,都可以惊天地、泣鬼神:”你会哭吗?你会打架吗?你会绝食吗?你会撕裂自己躯体吗?你会喝大缸醋吗?你会吃条鳄鱼吗?都能做到!……‘“他垂下刚才举起手臂,无可奈何地笑笑说,”这,哪能做到?演不出他那种疯劲儿……“
“不,您刚才做这段小品就非常好!”郑晓京激动地拍桌子,那神态,颇有几分像位大导演在考察演员时候当场“拍板”架势,把自己摆在伯乐位置上,“行,哈姆雷特已经让放心!”根本没有商量余地。
“你还是再考虑考虑,从男同学中选择个更合适人选,”楚雁潮并没有答应,“唐俊生怎样?”
“不行,不行!”郑晓京口就否定,“他那个小白脸儿、水蛇腰,本来就不行,现在情绪又那坏,口语也不够利落,顶多让他演那个倒霉波格涅斯,戏不多,被哈姆雷特剑刺死,就可以下场……”
“别角色都有吗?”
楚雁潮拿起油印剧本,看看,忐忑不安地说:“看来,你这是硬性摊派?”
“对,”郑晓京干脆地说,“对每个演员都明确交代:这是政治任务,为班集体荣誉,给好好儿地演!”
楚雁潮无可奈何地吁口气,既
“大体上都有,”郑晓京扳着手指头说,“丹麦王准备让白守礼演,他出身不好,不好意思争演英雄人物,就自报演坏蛋,跟他平时那种闪闪烁烁、欲言又止气质也很接近;王后嘛,就只好由来演,找罗秀竹,她不干,找谢秋思,她也不干,都嫌演那个又坏又不幸女人没意思,其实这有什?演戏嘛!知道谢秋思心思,她想演莪菲莉娅……”
“你打算让谁演莪菲莉娅?”楚雁潮突然问。
“当然是韩新月!”郑晓京毫不犹豫地说,“她形象、气质都很好,纯洁、天真,又很含蓄,带有几分羞涩和淡淡忧郁,很像莪菲莉娅,很像!”
“噢,她来演莪菲莉娅?”楚雁潮喃喃地说,听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
“已经跟她说定,她同意,”郑晓京说,“现在就看您,想,您跟她配戏,定可以配合得很默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