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下午陪她去看场戏,是有关中国,恐怕是看得太激动,情绪受刺激。”奥立佛解释说。
“噢!那应该好好地休息,读书就已经很辛苦,还去看什戏?奥立佛,你不应该出这样主意!”
“是,妈妈,都怪,”奥立佛忏悔般地说,他答应梁冰玉不把下午不愉快争论告诉妈妈,但无法掩饰他痛苦,“妈妈,以后再也不这样,再也不……”
“请原谅,亨特太太,”梁冰玉苦笑着说,“不能陪你们起吃晚饭!”
“你去休息吧,孩子。等会儿给你做点儿爱吃东西:鸡丝面
伤心灵,已经把爱门户永远封闭,无论是谁,也难再把它敲开,“求求你,奥立佛,不要逼!们可以成为最好朋友,但不可能成为恋人!”
“为什?为什?”奥立佛像个不甘败北角斗士,又气喘吁吁地卷土重来。
是啊,为什呢?梁冰玉无法回答他。杨琛伪善和他有什关系呢?他没有出卖自己同胞,没有加害于任何人,他对于梁冰玉没有欺骗,只有爱!三年来,他直在默默地爱着她,关怀着她,照顾着她,每当她回到亨特家楼上自己房间,总是看到奥立佛给她送来鲜花,三年如日,她窗台上开着不败花朵。现在,奥立佛终于勇敢地向她表露爱,难道这是什罪过吗?他没有爱权利吗?真遗憾啊,奥立佛,你为什不把这种真挚爱去奉献给别姑娘,而偏偏要奉献给她?你决不会得到甜蜜报偿,而只能会被拒绝;你并不理解这个中国姑娘,失败初恋所留下创伤使她把爱情看成罪孽,在心中筑起道怨恨墙,和爱情永别!“因为……”面对奥立佛追问,她怎回答呢?“因为不但是个中国人,还是个穆斯林,是个信奉真主回回,在们之间有条不可跨越界限!”她终于退到最后防线,也许只有这才可以阻挡奥立佛进攻?而在这刻,她心灵又遭受重重击:同样话,她对杨琛也说过,却并没有奏效,杨琛发誓“也可以信仰真主”,她妥协……也许正是因为她多情和软弱,使她轻信那个不堪信赖人,才遭到真主惩罚!“奥立佛,不要跨过它,千万不要……”
奥立佛愣住,这神圣宣告使他打个冷战,像是从烈火中突然跌入冰河!但是,烈火还在他胸中燃烧,不可遏止,秒钟静默之后,火焰又在冲腾,他像头,bao怒雄狮,悲愤地呐喊:“这是谁说?们都是样人,为什还要分成不同民族和宗教,把们隔开?宗教都是人编造,世界上没有上帝,也没有真主,没有,没有!只有爱情!”
“奥立佛,真主会降罪!……”梁冰玉发出声微弱呼喊,手臂从树干上滑落,天地在她眼前旋转……
“梁小姐!”奥立佛惊惶失措地奔过去,扶住她……
在他们脚边啄食树籽群野鸽子,扑楞楞惊飞,飞羽剪着秋风,发出阵远去嘶嘶声。他们回到家时候,亨特太太正在准备晚饭。
“晚上好,亨特太太。”
“你好,孩子。梁小姐,你脸色好像不大好?”
“不,很好,谢谢!”梁冰玉极力做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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