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希望大家都能原谅,如果知道此时心情话。
年轻时候胆子大,写东西也不觉得艰辛,有时甚至是写着“玩玩儿”。随着年岁增长,写作似乎越来越难,那是因为:文学,在心中越来越神圣。面对文学,有着宗教般虔诚。在写作中净化自己心灵,并且希望读者也能得到这样享受。文学,来不得虚伪、欺诈和装腔作势,也容不得污秽、肮脏和居心不良。“文如其人”,作家赤诚与否是瞒不过任何人眼睛,历来不相信怀着颗卑劣心人能写出真善美好文字。
陶醉在自己创造意境中。人是需要理想、需要幻想,需要美,以美意境、美情操来陶冶自己。想如果把世界上切丑恶集中起来强迫人去看,那定是种很惨刑罚。
追求美是人本性,相信人们本能地而并非理智地向往纯美纯情意境,美不必强迫人接受。不然,“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色”那样前人名句就不会这样传之久远,深入人心。当然不是人间到处都有这样意境,所以人们才更需要这样意境。笔下主要人物,既是人间曾经有过,也是所憧憬。觉得人生在世应该做那样人,即使生中全是悲剧,悲剧,也是幸运,因为他毕竟完成并非人人都能完成对自己心灵冶炼过程,他毕竟经历并非人人都能经历高洁、纯净意境。人应该是这样大写“人”。人心决不单单是解剖图上画那颗有着什左心房、右心房……心脏。为人心作传,为人心谱曲,这是项十分艰辛而又十分幸福事业。
写作也是三百六十行当中行。但是它恐怕不能像某些行当样当“活儿”干。这个“活儿”大神圣,太复杂。有各种各样技巧,但技巧却不是最重要,或者说这技巧只能含在作品之中,而不能让人可触可摸,道道工序地去品评:“这活儿做得地道。”最高技巧是无技巧,仅仅炫耀技巧就失去灵魂。让人看见技巧是拙劣技巧。
在落笔之前设想过各种技巧,写起来却又都忘。好像作品早已经离开而存在,任务只是把它“发掘”出来,而无须再补上块或是敲掉块。它既然是“孕育”而成,就不能像人工制造那样随心所欲地加以改变。尊重这个完整肌体,小心翼翼地、全神贯注地捧着它,奉献出来,让它呈现它本来面目于读者面前。
至今弄不清楚运用什技巧,也弄不清楚这本书按时下很流行说法归属什流派。
无意在作品中渲染民族色彩,只是因为故事发生在个特定民族之中,它就必然带有自己色彩。无意在作品中铺陈某职业特点,只是因为主人公从事那样职业,它就必然顽强地展示那些特点。无意借宗教来搞点儿“魔幻”或“神秘”气氛,只是因为们这个民族和宗教有着久远历史渊源和密切现实联系,它时时笼罩在某种气氛之中。无意在作品中阐发什主题,只是把心中要说话说出来,别人怎理解都可以。无意在作品中刻意雕琢、精心编织“悬念”之类,只是因为这些人物旦活起来,就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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