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突点,脏棉球你……”
“你叫什?”
“不好意思。不过只知道这个呀。”
“算,没什大不。”
“你还记得那
“又脏又穷,这惹到谁吗?”
他这样问过。大概是初时候。对方回答说:“你臭,所以惹到。”然后把口水吐到他身上。
“臭,道歉,可吐口水就不对。这不是恶意伤人吗?”他追问,对方更生气。那时候,他身上永远只有这些事。
回到家,没有工作父亲永远懒洋洋地在睡觉。又旧又冷又小租住房他可以忍,可是他受不这个没有工作还占地方,甚至背上“臭流氓”骂名父亲。
因为这事,他还在班上被人瞧不起。不过对于当时他来说,除硬着头皮去上学,别无选择。
绵矢诩在多年以后又见到他,那是天下午,大约快四点时候。
商店自动门打开,绵矢诩本以为来客人,却发现那张脸似曾相识,赶忙在记忆中搜寻。
是在哪个网络安全学习班见过,还是以前给他开过锁?要不就是前几天在那个网络安全专家访日演讲会上碰见同行?绵矢诩在近期记忆里翻找着,对方突然来句:“好久不见呀。”
其实这时候绵矢诩大概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但还是决定等对方开口。
“碰巧路过。”看他表情,他似乎对这样偶然感慨颇深,很显然他没有撒谎。绵矢诩店开在四十八号国道边上,从地铁北四番丁站下车还要步行段距离,离市区比较远。他这是要去哪里呢?“这个店名居然叫舒马赫,心想不会这巧吧?就进来看看。”
“是常盘呀。”绵矢诩招呼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店里老友,绞尽脑汁地回想当时自己是怎称呼他们。其实他们不过是同班同学而已,并没有太多交集,但总有见面打招呼时候。“你这是丢钥匙?”对方既然来自己店里,也许是有这样需求,“房子、车,还是电脑?是哪个?只要是跟安全防盗相关……”
“嗨,不是来照顾你生意。不好意思。哎,对,你现在不再苦恼是双胞胎里哪个吗?”
“风?”
“错,是优。今天居然这巧来到你开店里,想这也是缘分吧。”
“先别提什缘分,你该不是来搞什不正经传教吧?”
“并不是跟舒马赫字不差,原样照搬话还是会惹麻烦。”
“什麻烦?”
“各种麻烦。”
绵矢诩在东京家网络安全公司工作三年后,没费什事就自己独立出来单干。他回到仙台,不过他对仙台感情也没有到非回不可程度。准备开店并思考店名时候,他忽然想到“舒马赫”这三个字。当初是什时候听人说过来着?他花好久才想起来,原来初中时和自己同校对双胞胎说过这个词。双胞胎中人曾经讲过:“你将来如果开商店卖赫兹,店名就可以叫舒马赫呀。”具体是哪个,他已经想不起来。
那对双胞胎总是怪怪。开店时候绵矢诩还挺怀念那对双胞胎。十几岁时,尤其是十五岁之前,他没有太好回忆。他不喜欢玩闹,又嫌跟同学交流麻烦,永远只是在读书,居然有人骂他“脏”“穷”,这让他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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