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
？”晏舒望抬起眼，他不是郑予安那种明显
双眼皮，细长上挑眼尾，美得像聊斋里专吸书生阳气妖。
郑予安自觉冒犯，低声说
句“抱歉”。
晏舒望也没问他抱歉什，只是突然走近几步，倾身压上来。
郑予安就算喝多反应迟钝，也没到完全不能动地步，他
手撑着洗手台，手按住晏舒望肩膀，结果对方力气比他想还要大。
郑予安鬼使神差地闭上眼，晏舒望在他耳边“嗤”声：“郑总以为
要做什？”
饭店因为建在大厦里，厕所便也在外面，郑予安接捧水扑在脸上，撑着台面闭着眼，晃晃脑袋。
他刚才还真不是对着秦汉关谦虚，今天酒确是喝多。
呼出气里全是白酒香味，郑予安解开领口扣子，又弯腰掬水，等再抬起头时，突然发现镜子里多个人。
晏舒望嘴里含着根烟，从镜子里看着他。
郑予安醒下神，下意识露出笑容，点点头问道：“晏总还没走？”
旦过甚，做事说话都像是加柔光滤镜，晏舒望更是副高倍率慢帧数电影画报，旁人哪舍得再对他多要求些什，就怕惹美人不痛快。
菜也吃，酒也喝，先趴下自然是章晋，他走路都走不直，搭着郑予安肩头抱怨：“你小子真是酒量野啊！”
郑予安喝酒不上脸，此刻连表情都没变，帮人叫代驾，扶着上后座：“早点休息啊哥，下次们再喝。”
章晋只有摆手力气，他怕再说话就吐。
罗燕没喝酒，准备自己开车回去，郑予安叮嘱几句才回饭店门口，秦汉关正靠着墙抽烟，看到他挑起边眉。
郑予安：“？”
晏舒望隔着他长臂伸，从化妆镜底部口子里扯出张面纸来。
郑予安：“……”
晏舒望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他又笑起来，侧头把面纸递给郑予安，说：“擦擦脸，清醒下。”
“尿尿。”晏舒望把烟拿在手里，他说个直白且粗鲁词，目光盯着郑予安脸，“喝多？”
郑予安犹豫下，他不太想在合作方面前,bao露自己酒量深浅度，但对着晏舒望本能似乎撒不谎，于是只好暧昧不清地“嗯”声。
晏舒望低头把烟点上。
他头发很长，点烟时候扎起发尾会滑落到肩膀前面来，最后再重新被他拂到脖子后面去。
郑予安视线不自觉被牵着，他交往过女友里也有差不多这长头发，哪怕做样动作时，晏舒望也丝毫不显得女气。
“都送走？”他问。
郑予安点头：“帮你也叫代驾。”
秦汉关打量他面容：“你真是酒不见底啊。”
郑予安笑：“其实也多，只是撑得住。”
秦汉关看样子并不信他，个人去楼下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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