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予安没抬头，他正心里默数着数，分心不得，林悦倒是朝外头瞥去
眼。
“速度挺快
。”那人说，“看来这钞票烫手。”
罗燕哭笑不得：“您又乱说话。”
林悦当这
多年颜狗，此时不舔更待何时：“这钞票能不烫手嘛，这多呢。”
郑予安刚点完第二遍，他
郑予安说声“不好意思”，把工位牌转过来。
罗燕笑道：“你还真是忙。”
郑予安：“服务行业嘛，正常。”他接过罗燕手里文件夹，还是那老三样，填单子走流程，检查盖章和签名，核对完后再交给张师傅，结果刚入账完，罗燕又从随身带包里拿出两叠百元纸钞，说，“顺便存个钱。”
郑予安看眼，咋舌道：“你这有点多啊。”
罗燕：“所以ATM搞不定，
又不想再排前台队，你帮存吧。”
旁边小姑娘在点钞，手里票子转飞快，红色人头刷刷地过去，郑予安盯着看会儿，突然问：“他是不是说过句钞票烫手？”
林悦眨眨眼，乐道：“你这不是想起来嘛。”
不怪郑予安不记得，主要晏舒望在他记忆里更多像是道旁白剪影，剩下则是银行大楼里白日光，玻璃大厅，浅灰色等待位，喧闹叫号声和来办业务各色客户群体。
隔壁上年纪老头老太，耳朵不怎好，柜员得扯着嗓子耐心给讲明白张卡怎用，回头爷爷奶奶还絮叨“密码呀，密码六位数啊？”“不能直接取嘛，才两百块钱嘛。”
当时刚进岗林悦说半天都快急哭，郑予安只能越过身位，帮她解释：“奶奶这边金额太小，取不，让大堂经理带你去机器上取好不好？”
郑予安没多说什，问林悦拿台点钞机来，结果电源接上后捣鼓半天却不干活，连林悦都觉着奇怪：“坏吗？”
郑予安不想再浪费时间，他把两叠钞票拢，上下两边轻微折折，利落道：“来点吧。”
般像郑予安这类岗位柜员，点钞还真不是必备技能，他之所以会，也是跟着张师傅平时无聊练，所谓技不压身，谁知道关键时刻会不会有用到天。
罗燕这是第次看到郑予安点钞，对方把手里叠纸钞弯成半卷，手轻轻压着角，像搓散粉似快速将票子搓匀成小把扇面，郑予安手指干净修长，连指甲盖都修剪圆圆润润，他微微垂着脑袋，指尖快速地划过钞面，像捻着朵娇贵花。
人工点钞不会只点遍，罗燕不急着催，回头不知对谁说句：“要不您先上楼，在这儿等吧。”
老太太听说有人带，脸上表情才松懈下来，忙说：“好好。”
郑予安在里头喊几声大堂经理，张师傅见缝插针地出来说前面太忙，大堂经理过不来。
“那陪您去吧。”郑予安从玻璃房里出来，他把工位牌换成“稍候片刻”状态，扶着老太太去大厅前面ATM机。
老人动作很慢，密码输位数都要想半天，郑予安倒也不嫌麻烦，教遍再教第二遍，耐心十足，等对方取好钱，玻璃柜台后面林悦正急着找他。
“WEGO财会来，正等着你开票呢。”林悦指指窗口，罗燕就在坐在那儿，带叠票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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