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之前有男朋友就这搞过,事后分手,晏舒望觉得他蠢要死。
“分手怎?”李殊后来和他们私下聚餐时,还不服气损过两句,“办仪式时候圈里谁不羡慕啊!”
晏舒望懒得反驳他,不过心眼儿小,全都记着
秦汉关:“琥珀嘛,什年份都有,颜色跟着年份变化,能集齐这多做成串子不容易。”
郑予安想想,问:“是不是挺浪漫?”
“是挺浪漫。”秦汉关没多想,顺着他话道,“每个琥珀都是段历史,你这朋友有心,送你这串,感觉像把地球上几万年都送给你样。”
林念祥给晏舒望发消息不用担心像李殊样被拉黑,主要他说话不烦人。
“你把彩虹琥珀送人?”
晏舒望愣两秒,在电话那头笑起来。
相处久,晏舒望才发现郑予安不似先前外表以为那般温柔没脾气,正相反,他很有自己套生活准则。
他是个被包裹着圆滑砂砾,但棱角分明蚌,吐出嘴来,里头还有颗光华璀璨夜明珠。
郑予安腕子上彩虹琥珀没过几天就被秦汉关看到。
他也没遮遮掩掩,秦汉关不知来历,多嘴问句:“怎想到玩串串?”
晏舒望那串珠子只是个展品,最后当然物归原主,戴到郑予安腕子上。
“这有点高调啊。”郑予安在第二个周双休开始整理些衣物,叫日式收纳打包公司,准备送到晏舒望那里去。
两人同居前有过段不算“争执”争执,讨论到底谁住谁屋子。
郑予安房子也在园区,虽然市口和物业比不上晏舒望月亮湾,但也不算差,他本不打算那快就同居,可想到都在起,社畜谈恋爱最难是什,是感情初期,下班都要八九点,同居话还能打个炮,不同居怎办?双休情侣?微信聊爱嘛?这也太惨点。
郑予安不是矫情人,既然打算同居,便打电话跟晏舒望提搬家这事儿。
晏舒望不咸不淡地“嗯”声,给人感觉像送什不值钱东西似,也就林念祥明白,他为集齐那串珠子费多大力气。
林念祥笑起来:“看郑予安已经戴上。”
晏舒望说知道。
林念祥便不多再多说别,只讲乔迁宴时候记得要喊他。
晏舒望其实没想过要搬乔迁宴,圈里虽然就那大,或多或少朋友间都认识,大家都是少数群体,哪两个在块儿,就算可能只是时,圈内大多数人都会送上祝福,高调点还要搞个仪式,弄得像模像样,请来看宾见证。
郑予安淡淡道:“朋友送。”
他腕骨很好看,长珠子叠两串,衬得他皮肤白,说是彩虹琥珀,其实珠子颜色渐变并不夸张,每颗珠子由深到浅,都差不多个色系里变化,秦汉关多看几眼,边抽烟边道:“你这朋友心思不错啊。”
郑予安笑笑,没说话。
秦汉关继续道:“寓意好。”
郑予安问:“什寓意?”
晏舒望意思还是住他那儿去。
“离你行里近些。”
郑予安:“你住这儿也不远啊。”
晏舒望:“比你多两房间。”
“……”郑予安觉得这话听着像侮辱,阴阳怪气道,“怎,方便吵架分房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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