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后第次发情期来势汹汹,他头昏得厉害,喉咙里像有道火在灼,烧得他口干舌燥,却莫名地想要打寒颤。
他需要抑制剂。
但这个地方太陌生,像是记忆里空白区域,沈庭未只能无头苍蝇样竭力抵抗发情初期不适应,到处寻找药店,然后迷茫无措地面对次次拒绝与怪异打量,再迷茫无措地前往下家寻找所需要抑制药物……
终究无果。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找个暂时能够抵御发情落脚点,不料竟遭遇到与买药时同样窘迫。
沈庭未被他吵得脑袋更昏,正想说在开车,晚点回去再打过去,还没等他开口,耳边倏然轰起声震彻耳膜巨响。
他后背随着车尾甩出去剧烈冲击跌回驾驶位靠背上,安全气囊弹出来将他因惯力前倾身体砸回去,头昏得厉害,耳道里又响起阵嗡鸣,电话里着急声音突然间像隔得很远,怎也听不真切。
车门被人拽开,狭窄空间中浓郁酒香被争先恐后涌进来空气稀释,沈庭未用力地喘气,胸口却愈发憋闷,像是有什东西堵在胸腔里,压得他呼吸越来越困难。
有人拽住他手臂把他往外拖,模糊视线里有很多晃动人影,有个瘦弱中年男人膝软着跌跪在地上,声音染颤,痴怔地重复对不起,耳边很吵,很多人,远处响起尖锐警鸣……
他眼皮沉沉地耷上,周遭声音点点被抽走,耳边终于安静下来。
合适结婚对象。
分别时,Alpha在餐厅门口礼貌地与他拥抱,放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你味道,真很特别。”
沈庭未微微蹙眉,不大适应地退开步,生硬地道声“谢谢”。
Alpha半强制性地将自己号码留在他手机上,笑着说:“可以随时打给,未未。”
对方身上释放出信息素太过于浓烈,度让沈庭未觉得不舒服。
直到再次被酒店拒绝入住时,沈庭未模糊意识也渐渐恍惚起来。
这里究竟是什地方?
湿冷雨水打在脸上,唤醒他沉睡意识。
再睁开眼,沈庭未发觉自己衣着整齐倒在条巷子里。
沈庭未那刻是蒙。
他分不清眼前这是什地方,更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会倒在这里,但身体上愈发怪异感受让他无暇思考这些。
雨幕沉沉黄昏,有些低气温下,他身体却越来越热,紧接着那股熟悉而又异常浓酒香从腺体散发出来。
他回到车里,将这件事随口说给打来询问相亲结果朋友,朋友嗤之以鼻,说这人不安好心,像只开屏孔雀。
沈庭未做二十三年‘Beta’,对信息素感知不太敏感,更难以判断对方行为是否处于过界范畴。
朋友义愤填膺地企图唤醒他,说,你如果感觉不舒服,那他行为就属于性骚扰。
愈发甜腻蔓越莓酒香充斥在逼仄车里,沈庭未揉着有些昏沉太阳穴,发动汽车倒出路边停车位,打断对面话:“是吗?但他人好像还不错。”
电话那头很明显地哽下,很快怒声吼道:“看你不仅分化迟钝,大脑发育也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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