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几不可见地蹙下眉,收回目光,生硬地说:“们公司设备是国内顶尖,不可能有问题。”
“……”
沈庭未转过头看向窗外向后倾斜树影,忍不住略带恶意地在心里揣测连诀公司是不是以自负作为企业文化。
接着便是路无言。
他想象里车会停在某个拐角将他扔下情况并没有发生,助理只将他送去别墅后就同司机起离开,甚至吝啬于多同他讲句话,也没留下连诀句交代或是告诫。
“你有些轻微焦虑。”医生放下手中问卷,最终下结论。
沈庭未手中动作停下来。
“是。”他抬起头,“医生,很焦虑。”
检查结束后,医生将诊断书递给助理,给他详细讲解检测单上各项数据,又同他解释:“脑部检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以患者目前状况来看,基本可以确定患者患有轻度焦虑。但焦虑障碍是现在社会人群中比较常见神经精神疾病之,在不影响正常生活情况下不需要办理住院。”
沈庭未默不作声地坐在旁边,直到助理接过诊断书,礼貌地让医生帮忙开药时,才略感诧异地抬起头。
连诀电话再次打过来时,沈庭未已经做完脑部检查,正个人在诊疗室里填份测试问卷。
填完从房间里出来,那位陪同他过来检查助理将手机递到他手里。连诀不带任何波动语气从听筒里传出,显得有些冰冷:“警告你,不要跟装疯卖傻。”
“没在装。”沈庭未平静地说,“连先生,没有病。”
电话中安静秒钟,连诀才继续说:“配合检查,别耍花招。”
沈庭未几乎能从他语气里看到他那副贯地微扬着下颌,高高在上表情。
早上那个为他做顿早餐女人也不在,偌大而冷清房子里只有他个人。
沈庭未在客厅里环顾圈,走到沙发前坐下,伸手捞过个靠枕垫在腰后,胸口强烈心悸仍然持续着,莫名恐慌伴随着身体快要散架酸痛,让他坐立难安。
他从袋子里拿出医院给他开口服药,漫无目地看完药盒上成分表,阅读完吃完药可能出现副作用后,又不想吃。
他把药盒推回茶几上,在沙发上呆坐会儿。
沈庭未十分有寄人篱
他以为自己会被强制住院。毕竟这对于连诀来说应该不算什难事。
回去路上,与沈庭未并排坐在后座助理来回地翻阅着手中那份查不出问题检测报告。
沈庭未目光从他手上动作中扫过,语气自嘲地安慰起看起来比他还要焦虑助理:“也许是他们机器检测有误。”
助理抬起头,深深地看他眼:“他们医院使用是们公司设备。”
“嗯?”沈庭未半天也没能从这两者间找出必要联系,眨着眼睛看着他,等待下文。
“会。”沈庭未想想,又补句,“对你没有任何企图。”
他耐心地等会儿,连诀没再说话,他只好把手机递还给连诀助理。
助理接过电话,低声叫道:“连总。”
对面不知道说什,助理很快回答:“好连总。”
主任医师坐在方桌对面,看着沈庭未在谈话过程中修长而灵活手指不断地重复着将魔方打乱复原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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