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未看着他没有太大变化表情,心里莫名又感到失落,也跟着连诀低低地“嗯”声。
气氛再次陷入熟悉安静,沈庭未垂着眼盯着玻璃前大理石桌面,开始思考为什这个十分钟这漫长。
听筒里突然传出声音:“……什样子?”
沈庭未没能立刻反应过来,抬起头看着连诀:“嗯?什?”
连诀看他眼,顿顿,说:“心跳。”
但他并没有向沈庭未解释打算——这个受伤理由听上去实在太愚蠢。
沈庭未大概没有完全相信他话,眼神存疑,但还是点点头。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停留,连诀沉默会儿,不太擅长转移话题而显得有些生硬地说:“你胖。”
“嗯?”沈庭未意外地摸摸自己脸,丝毫没有察觉地问,“胖吗?”
连诀看他会儿,觉得他动作很傻,很轻地扬扬下巴,视线略低:“肚子。”
反应过来他意思,连忙站起来。
律师特意留出十分钟时间给他,虽然不知道连诀出于什原因同意,但沈庭未还是对此感到有些抱歉,他跟律师说:“打扰你们。”
律师对他笑笑,把位置让出来,自己则坐回沈庭未刚才坐过位置上整理证据。
沈庭未思绪有些混乱,他会儿不知道要跟连诀说些什,会儿又很想问连诀为什给他那多钱,难道就不怕他拿钱跑路吗?
他在连诀对面坐下,拿起通话设备,抬起头时视线却是顿:“……你脸上怎?”
沈庭未眨着眼睛看他片刻,像是才从那种异样情绪里缓过神来,有些迟钝地重复:“啊,心跳。”
他“嗯”会儿,感觉那种令他很难忘声音在此刻变得很难形容,于是他用个很傻方式,拙劣地模仿起胎儿心跳频
意识到他所指含义后,沈庭未有点吃惊。他今天穿件蛮宽松棉质衬衫,出门前仔细照过镜子,确定能够很好地遮盖小腹,连诀却仍然眼就看出来,还是隔着这层玻璃——分明连跟他共同出游常开心都没能注意。
“都三个多月。”沈庭未跟他解释原因。
连诀说:“知道。”
沈庭未不知道该怎样接他话,时有些沉默。过会儿,他说:“已经可以听到宝宝心跳。”
连诀很快“嗯”声,像是不知道该说什好,于是什都没再说。
刚才站在律师后面,视野有所局限,现在在连诀面前,他才注意到连诀右脸侧靠近耳屏处有片很红印子,有点肿,看起来像是伤痕。
连诀脸上有瞬不自然反应,被沈庭未敏感地捕捉到,他看着连诀,眉头皱得很紧,语气有些犹疑:“……在里面挨打吗?”
连诀没想到他会问出这匪夷所思问题,欲言又止地看他会儿,说:“现在是法治社会。”
沈庭未紧皱眉头仍然没有松懈,像是对他话有所质疑,连诀有点无语地看着他:“你想象力未免太丰富——只是不小心碰下。”
昨天早晨洗漱时,他错误预估摆放牙具置物架高度,洗完脸起身,没留神右耳侧被置物架金属边框锋利边缘剐道口子。伤口很小,由于他本身就是那种受伤就会红片体质,导致伤痕比较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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