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漫无焦距地望着窗外,细长手指绕过腺体轻轻按摩着周围肌肤,试图缓解这阵因孕期反应而暂时无法克制信息素紊乱。
忽然听到楼电子门打开时发出“滴”声,沈庭未垂下视线,正好看到连诀从房子里走出来。
连诀如往常样穿正装,合身西装外套勾勒出紧绷而明朗腰背线条,熨帖西裤下双腿笔直修长。沈庭未觉得连诀穿衣风格实在很单,颜色也统以暗色为主,很少能在他身上看到鲜亮色彩,与连诀本身给人感觉致——稳重到有些枯燥。
沈庭未看到他抬起手臂看眼腕表,应该是赶时间,脚下步调加快些许,却不显露半点慌忙。
快走到庭院中央石子道时,连诀脚步稍顿,忽然不明缘由地抬起头看向楼上,很快,连诀眼神在初始平静中糅进层浅浅波澜,薄而好看唇形因他抿嘴动作牵直唇角。
房间里冷气被沈庭未设置定时关闭,在他早晨醒来时候已经停。稍显闷热空气里布满沈庭未睡梦中无意识释放出信息素,浓郁甜酒香气充溢在呼吸间。
自从进入孕四月,几乎每个早晨都会出现这样情况,沈庭未已经习以为常。
他不喜欢太厚重窗帘,大概是连诀之前去他房间几次,注意到他房间窗帘总是打开着,后来叫人过来给他换薄纱质地透光窗帘。
晨光充沛而不刺眼,温暖光线均匀地铺洒进房间里,他慢吞吞地睁开眼睛缓会儿神,抬手按着又涨又痛太阳穴,慢慢把有些酸手臂从康童怀里抽出来。
沈庭未从床上坐起身,又看看身边仍在酣睡康童。尽管他对这里大多数人好像嗅不到他信息素这件事有所察觉,但还是下床过去把窗户都打开——闻不到归闻不到,他不清楚信息素这东西对这里人有没有什影响,毕竟他信息素气味对于小朋友来说,实在不够……健康。
沈庭未也没预料到他会突然看过来,目光猝不及防与连诀视线相撞,时连躲都无处可躲,只好硬着头皮与他对视,用口型无声地向他道声:早。
沈庭未说完,见连诀目光迟迟不动,才忽然想到隔两层楼高度,连诀未必能看清他口型。
但房间里康童还在睡,他只好对着连诀温和地笑下,没有重新开口。
过几秒,连诀神色平静地对他点下头,然后将目光收回去,快速走出院子,
夏季晨风吹在身上不太凉,反而柔柔,好像带着点阳光温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和康童聊得话题太沉重,沈庭未这晚睡得不是太好,乱七八糟梦做整个晚上,刚睁眼时候还觉得胸口堵着股沉闷。
结果等他翻个身,再坐起来时候,梦已经忘个干净。
刚睡醒,大脑还不太清醒,沈庭未站在窗前发会儿呆。驱散掉脑子里混沌,他才注意到今天身体上比平时感觉还要乏力,他挺直腰背,轻而慢腾腾地伸个拦腰,又扭动下脖子,想要活动活动筋骨。却凭白感到阵更别扭滋味。
他抬手触碰下自己后颈皮下泛起细微烧灼感腺体,那股酸软难耐感觉像是直接从骨缝里渗透出来,让他骨头都跟着酥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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