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寻川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贺临舟转回头迈步往洗手间走去。
相亲?
这个狗东西是要骗婚?
他就是在这时候看到闻寻川,闻寻川和个女孩儿坐在靠窗位置,大概是刚到,两人面前桌面上只有只花瓶,里面插着支开得娇艳欲滴红色玫瑰。
闻寻川穿着有些随意,身上件浅灰色线织外套,里面是白色圆领T恤,浅亚麻色头发柔柔顺顺顶在脑袋上,看得出来出门前没怎打理过。
相对而言坐在他对面女孩儿对这场见面就显得重视多,女孩儿穿着身藕粉色裙装,脸上妆容精致,头油亮顺滑黑色长发搭在肩上,坐在逆光窗前贺临舟愣是没能从她头上看到丝毛躁碎发。
贺临舟脚尖转个方向,舍近求远地从两人身边过道走过,有意无意地听耳朵。
女孩儿脸上笑容大方得体,声音如外表那样温柔,细声细语地问道:“听赵阿姨说你是医生?”
这点不痛不痒小插曲很快便被贺临舟抛在脑后,若不是周后再次碰到闻寻川,他都几乎要忘这个人存在。
贺临舟难得正儿八经地穿身笔挺正装,头发梳得整齐,正襟危坐在父亲与公司董事饭局上。
“临舟,跟严叔问好。”
贺临舟起身替对面中年男人斟杯酒,礼貌地问声好:“严叔,第次见面,晚辈敬您杯。”
满脸横肉中年男人笑眯眯地接过酒杯,笑道:“贺家少爷表人才啊,贺总好福气啊。”
“嗯。”闻寻川点点头,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聊,笑言问道,“回国就相亲?”
“家里逼得紧啊,”女孩儿叹口气,半开玩笑地语气自嘲道,“说这大姑娘再不嫁就嫁不出去。”
“哪里,这漂亮女孩儿怎会。”闻寻川笑道。
贺临舟从两人身边走过,听到这儿没忍住回头瞥眼,正好撞上闻寻川抬起眸子。
闻寻川眸里原本含着淡淡笑意在看过来刻明显散尽,两道目光触即离。
“就是个不学无术混小子。”贺父笑着摆摆手,叹道,“天到晚游手好闲臭德行,是真看着头疼,所以啊,最近就想着让他去公司历练历练。”
被关在家里个礼拜,从睁眼到闭眼都在学习企业管理贺临舟硬生生从脸上挤出个笑容,道:“什都不会,要是有什做得不对地方希望大家今后多多包容,会好好跟各位叔叔们学习。”
贺父抬手在他后背上拍巴掌,“包容个屁。回头临舟有什做得不对,在座各位就当自己儿子骂啊,不用给留面子,更不用给这臭小子留面子。”
这贺总摆明要往公司塞太子爷,今天这场饭局目恐怕就是提前让人认脸来,大家不管心里有什意见,表面自然还得是和和气气地应道:“那是自然。”
饭局中途贺临舟起身打算去洗手间,洗手间在饭店东侧拐角,从包房出来后需要穿过饭店开放式用餐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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