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今天你洗吗?”里屋走出来个皮肤黝黑寸头男人,靠着门抱臂看着张辰阳蹲在药柜前整理药箱,“溜哪儿去?”
张辰阳朝身后指指,贫道:“昨天在这儿拿药吃完没好,人家属今儿专门过来质疑医术,不得过去证明下自己啊?”
贺临舟这会儿却乐不出来,焦虑地拿着伞尖在地上下下点着,催促道:“快点吧哥,再不去会儿人就熟。”
张辰阳起身把医药箱拿到桌上检查下,笑道:“嘿,就差这会儿啊?”
“差,差死。”贺临舟说,“出门时候都觉得他皮儿都红。”
闻寻川在天气预报上随便挑这个地方叫云缱镇,说是随便挑,其实也有大半原因是被这个温柔名字吸引到,到之后发现确实如此。小镇临海,镇上居民大部分都是依靠打渔为生,风景虽说比不上那些出名沿海旅游城市,这里恬静舒适自然环境却是那些地方不能比。
然而,千算万算,依然没算好这连天气预报都捉摸不定梅雨季节。
两个人到云缱镇第二天,闻寻川就因为这里突降,bao雨气温骤降发场高烧,两个人说走就走旅行计划不得已停滞下来,连在这家勉强算得上民宿临时住处待好几天。
傍晚,贺临舟撑着从房东那儿借来折根龙骨伞,冒着从八个面往伞下狂泼得雨埋头快步朝镇上唯个规模看上去稍微正规些诊所赶——据说那个医生是某名牌医科大学毕业高材生,至于为什毕业会来这个小地方,跟他说那人也答不上来。
门上风铃随着被他重重拉开门动作带起阵清脆声响,风铃与雨声鸣奏这会儿却不那悦耳,贺临舟还没来得及把伞合上,就先步掀开帘子迈进来,朝屋里嚷道:“张医生,张大哥?你在不在啊?”
“量体温吗?”张辰阳合上医药箱,对里屋门边靠着男人说,“把车钥匙给。”
“量,还没来得及看。”贺临舟说,“反正肯定是烧得不轻,摸着都烫手。”
男人犹豫下,下巴朝窗外指指:“这天儿还开车?”
“没看人都要烫熟吗?”张辰阳叹口气,“放心吧,咱家车想出个事儿都难。”
贺临舟跟着张辰阳穿过里屋来到院子里,张望下,
“哎。”里屋应声走出来个戴着眼镜年轻男人,看到他手上滴水雨伞便皱起眉头,“这刚拖得地,你……”
“你这水泥地拖不拖有什区别。”贺临舟条胳膊不方便,只好用伞柄怼着肚子,这才抬手把伞合上靠墙放在门边,边在门边地上跺几脚,试图把鞋里进水踩出来,“你昨天给拿得药不管用啊?怎吃两天点也不见好啊?”
“水泥地怎,水泥地就低瓷砖等啊。”张辰阳看着他脚上沾满泥水限量款AJ,咋舌道,“你这鞋假啊?”
贺临舟正满心焦急,没注意他说什,自顾自道:“他从早晨起来吃完饭还开始咳嗽上,你完吃饭没啊?要不这会儿跟回去看看?”
“行,你等收拾下东西。”张辰阳艳羡地看眼他脚上鞋,转身朝屋里喊声,“大宇,去出诊啊,你等会儿把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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