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玉满脸揶揄,伸着手肘捅捅他胳膊:“你倒是说啊?”
别开头,江玄瑾沉声道:“休息两个时辰就走,你与其在这里说这些没用话,不如想想等走后你要如何逃得过家法。”
提起这茬,怀
东院厢房收拾妥当,江玄瑾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李怀玉搬凳子来坐在他床边,撑着下巴看着他。
“白小姐。”旁边乘虚轻声道,“您可以先去休息番,这里有属下看着。”
“没事儿,不累。”她眨眨眼,“难得现在你家主子没瞪,得多看他两眼。”
乘虚愣,看她眼,有些犹豫地道:“四小姐还有婚事在身,总要避嫌二。”
提起这个,床上江玄瑾睁开眼,目光幽深地看着李怀玉:“你是什时候恢复神智?”
江玄瑾咳嗽两声,低声问:“乐个什?”
“乐你在意呀,为救,竟不惜用苦肉计。”侧头看他,李怀玉眼里满是戏谑:“这舍不得,你是不是喜欢啊?”
江玄瑾抬袖掩唇,眼神冷漠:“报你救命之恩,两不相欠。”
“哈哈哈!”怀玉笑得欢,捂着嘴双杏眼滴溜溜地在他脸上打转,“就喜欢你这副嘴硬心软样子!”
江玄瑾步子停,眼含威胁地瞪她眼,大有要立马撒手离开白府意思。
眼下紫阳君有恙,白德重也不敢疏忽,看看前头白珠玑,皱眉想,还是等君上走再问她是怎回事吧。
“君上若是信得过珠玑,老夫自然不会反对。”他道。
乘虚笑着拱手:“谢过白大人。”
江玄瑾被怀玉和众家奴拥着走出去几步,像是听不见这话,但白德重抬头看过去时候,他侧着头,轻轻点点。
这是在应他吗?白德重有点茫然,再仔细看,江玄瑾又已经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怀玉老实回答:“就在撞见你那天。”
能这巧?江玄瑾审视她,发现面前这人双眼水灵归水灵,却看不见底。
眼神微沉,他道:“既然已经恢复神智,又知道自己身上有婚约,就该收敛些。往后莫要再说些不着调话。”
“不着调?”怀玉很困惑,“说什话不着调?”
江玄瑾启唇,刚要重复她话,又黑着脸闭上。
“哎,别,错!”怀玉立马认怂,连连朝他作揖,“你现在是恩人,你说什就是什!两不相欠就两不相欠!”
轻哼声,江玄瑾扭头,拢着袍子继续往前走。
这脾气,活像个闹别扭孩子似。李怀玉看着他背影闷笑好会儿,笑着笑着,眼里就蒙上层茫然。
前头那个人,还是朝堂上那个唇舌如剑,不开口则矣、开口就把她往死路上逼紫阳君江玄瑾吗?
歪着脑袋想会儿,怀玉摇摇头,迈步跟上去。
“老爷。”白孟氏站在他身侧,皱眉小声道,“这像个什话?珠玑胡作非为,按照家规是要挨罚。”
白德重看她眼:“罚?君上要珠玑煎药,你现在去罚她?”
白孟氏时语塞,捏着帕子看向远处紫阳君背影,还是有些不忿:“该让君上见见咱们璇玑,璇玑可懂规矩多。”
摆摆手,白德重不想与她讨论这些,转身先回屋更衣。
怀玉跟在江玄瑾身边走着,笑得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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