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爱操心
丫鬟，傻归傻，倒是可爱。
怀玉笑
笑，伸手把她拉起来，替她揉揉后颈：“你要是非得绣，
不拦着你，回咱们屋里去绣便是。只是这个时辰，你家小姐饿得前胸贴后背，你管不管？”
灵秀
听，这才想起吃东西事儿，小脸“刷”地就白。
“奴婢……奴婢忘记！”
“现在想起来也不晚，走吧。”怀玉把旁边针线筐抱起来。
碎嘴李嬷嬷回头，笑着就想夸这人有眼力劲儿，结果抬眼看那人脸，吓得手里瓜子都掉。
“四……四小姐？”
李怀玉笑眯眯地接住几颗落下瓜子，放在嘴里清脆磕，眨巴着眼道：“你慌什
？说都是实话啊。”
两个嬷嬷愕然，齐齐呆愣地看着她，就见她磕着瓜子走到灵秀身边去，低头问她：“你做什呢？”
听见自家主子声音，灵秀终于抬头，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笑来：“奴婢在帮您赶制衣裳。”
被抓着家奴看是她，眼神顿时古怪起来，用力收回自己衣袖，似笑非笑地道：“灵秀在南院干活儿呢。”
南院？干活儿？怀玉皱眉，想想又觉得正常，问家奴方向，抬步就走。
南院内庭。
四处都点着灯笼在这处倒是有些吝啬，灵秀使劲睁大眼睛才能看清楚花样，然后小心翼翼地照着样子往礼服上绣。
她旁边不远处站两个磕瓜子老嬷嬷，小声地碎着嘴。
“四小姐！”旁边两个嬷嬷终于回神，连忙上来道，“夫人说，这衣裳就在这儿绣最妥当，要是在别处蹭油挨灰，就不好。”
怀玉冲她们笑笑：“这衣裳是要穿在身上，都不怕，你们怕什？”
两个嬷嬷时语塞，怀玉也懒得同她们纠缠，拉过灵秀就走。
“厨房在哪边？”她边走边问。
灵秀小声道：“府里规矩森严，
扫眼她手里捏着东西，是绸面无暗花袍子。这种袍子，要绣大量纹样才好看，不然穿不出去。而灵秀手里这个，纹样才巴掌那大块，真要全部绣完，就算不吃不喝，也得要半个月。
眯眯眼，怀玉问：“你是不是傻？真以为自己绣得完？”
动动僵硬脖子，灵秀把衣裳举给她看：“您瞧，这料子好着呢！”
“好着你也绣不完，也穿不上。有这个功夫，为什不吃个饭睡觉？”
灵秀愣，有些手足无措：“可是……可是您没别衣裳可以穿呀，江府生辰宴会很重要，对您很重要，您要是没能掰正众人对您之前印象，那婚事就……”
“咱们夫人对这四小姐可算是仁至义尽，都不是亲生，还给这套好料子，也不怕去江府压二小姐风头。”
“要不怎能当主母呢，夫人就是心善。可依看啊，四小姐就算穿这套衣裳，也不见得有二小姐光彩夺目。个是正室嫡女，知书达理。个却是疯三年傻子，现在醒过来也是落好几年规矩，不出糗就不错。”
“这话在理！你是没见那四小姐今日形状，在君上面前，半点教养也没有，哪里像个贵门小姐。”
“是啊，那江家可是礼仪之家，四小姐那样子，配得上？”
“配不上呀！”后头有人笑嘻嘻地答她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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