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怀玉长长地叹口气。
“这大概就是命,强求不得。”她垂眸,语气里满是哀凉,“能有什办法呢?就算打扮得再好看,爹也觉得给白家丢人。”
“是挺丢人。”江玄瑾点点头。
白家那规矩人家,出她这个混世魔王,祖宗牌位不知道倒下来没有。
这话是揶揄,他知道白四小姐脸皮厚,定是不会在意,所以也就直白点。然而没想到是,面前这人听他这句,霎时就红眼。
江玄瑾脸黑:“你找死?”
把他当马还?
吓得抖,李怀玉连忙松开手,安抚似替他抹抹衣襟上褶子:“时情急,你别生气呀。是想问你要把放去哪儿?”
他走方向是最左边那间阁楼,瞧着像是个客居。
江玄瑾眯眼扫扫她:“带你来这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你还想进主楼?”
江玄瑾走得很快,难得是抱得还挺稳,李怀玉闻着他身上淡淡佛香味儿,差点睡着。
“主子!”有人齐声请安,声音响亮,吓得她个哆嗦清醒过来。
睁眼看看,已经到墨居正门外,抱着她人步子顿顿,像是在犹豫什。见状,怀玉立马“嗷”地痛呼声。
“怎?”江玄瑾不解地皱眉。
李怀玉满眼泪花:“还能怎,脚疼啊!”
“也觉得自己挺丢人。”苦笑声,李怀玉耷拉脑袋,话里都带鼻音,“娘死得早,从小就被人欺负,原以为长大就好,谁知道长大几岁,还被人害痴傻三年。好不容易恢复,连婚事也被人抢走。”
使劲儿想憋点眼泪,奈何憋不出来,她只能扯帕子出来假意揩着眼角,声音越发凄凉:“本来日子就不好过,吃不饱穿不暖,眼下唯件好婚事都没,以后怕是死在哪儿都没人关心。”
江玄瑾听得皱眉:“你这张口就
“……倒也不是非要去主楼,可放在这儿,你得陪着!”
“做梦。”江玄瑾抱着她就上客居二楼,把将她塞进床榻里,然后扭头吩咐下人,“去请府里医女来趟。”
怀玉扁嘴,躺在松软床榻上,倒是没再折腾,老老实实地抱着被子,将受伤腿悬空在床边。
江玄瑾安顿好她就打算走,然而,刚侧身,他又想起来问句:“伤着腿,你这趟岂不是白来?”
瞧她这盛装打扮模样,定是想再争取番与焱儿婚事。可眼下似乎什也没能做就躺在这里,那边老爷子还在撮合焱儿与白二小姐呢。
微微抿唇,江玄瑾无声地叹口气,终于是抱着她跨进院门。
怀玉伸长脑袋打量,上午过来时候,刚越过最外头道院墙就被人发现,还没仔细看过这院子布局。眼下扫,目光所及之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虽只是府中院落,但修得实在精细,檐回妙处,让她都想拍手称绝。
紫阳君是紫阳方封主,按理说与其他君上样,该守在封地。可先皇偏爱江玄瑾得很,给封地却留他在京城,还将朝中众多事务交由他打理,以至于江玄瑾在京都住就是二十多年。
这墨居,也就称得上是他真正老巢。
“哎?”瞧着他前行方向,怀玉抓着他衣襟就使劲扯,“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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