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折折地收拢折扇,朝她微微笑
“好。”江深笑着起身,竹青袍子抖,扫江玄瑾眼就往外走。
江玄瑾袖子里手捏着佛珠,指节有些发白。
“乘虚。”他侧头低声道,“你去想法子把白四小姐带过来。”
乘虚很想说,二公子都去,他还去干什?
然而,低头看自家主子微微紧绷下颔,乘虚吓跳。
“今日事多,儿子尚未来得及禀告父亲。”江崇道,“但儿子所言,并无半句夸大,白御史是轻视这位四小姐啊!”
白德重怔怔,回想番那日在白府看见白珠玑,忍不住打个寒战连连摇头。
规矩礼仪学得甚好?不存在!那丫头不把江府搅得天翻地覆都算他白家祖上积德!
“听大哥这说,倒是很想见见这位白四小姐。”江深笑道,“不是说来江府吗?派个人去请过来吧。”
江玄瑾捻着佛珠手顿,脸色有点僵硬:“现在见她做什?该先商议婚期。”
“江齐氏与白府亡故白冯氏乃手帕交,关系亲近。也正因如此,焱儿与四小姐才得以指腹为婚。如今四小姐既已不傻,让人替她嫁给焱儿,岂不是让江齐氏蒙上失信之名?”
江玄瑾看向老太爷:“江齐氏生前为江家持家多年,并育有长孙,功劳甚高。她遗愿,岂可轻易毁?”
难得听他说这多话,旁边直神游江二公子惊讶地看他眼。
至于吗?又不是他婚事,怎副必要江焱娶白四小姐意思?
扯上已逝江齐氏,屋子里气氛就凝重起来。江崇皱眉,拱手朝老太爷道:“儿子见过白四小姐,仪态大方、华贵非常。若能娶她为妻,也算是焱儿福气。”
人莫不是……在墨居吧?!
“快去。”江玄瑾看他眼。
乘虚明白,悄无声息地退出去,简直是哭笑不得。白四小姐真是厉害啊,竟然当真说服自家主子去接她,还接去墨居。
他这辈子除主子没服过谁,眼下是真想朝那四小姐拜两拜。太不可思议,到底怎办到!
祁锦路往西边找,没多久就找到四小姐口中那位“朋友”,笑着告诉他白四小姐受伤,在墨居歇息。
“人都没见着,你让两位长辈怎商议啊?”
“本就是定好婚事,白四小姐没有什不妥,就该商议婚期。”
“可咱们也得见着白四小姐,才知道她到底妥不妥啊?”江深挑眉,看江玄瑾眼,摸着下巴道,“三弟今日似乎有些古怪。”
江玄瑾沉默,他总不能让人去他墨居里找白四小姐吧?那非得翻天不可。
“就这办吧。”江老太爷拍板,“深儿,你带人去寻白四小姐。”
白德重闻言有些意外:“将军见过四女?”
“是。”江崇颔首,“今日在府前迎宾,白四小姐虽是独自前来,但礼数很是周全。”
白珠玑来江府?!白德重脸都青,心想她哪里来那大胆子?人前来,凭什进门?怕不是已经把白家脸给丢遍吧?
“白大人不必如此惊慌。”江崇笑道,“崇并未胡言,四小姐花容月貌,规矩礼仪学得甚好,初瞧便让焱儿惊为天人呢。”
“哦?”江老太爷意外,“怎也不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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