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眼泪。白璇玑道:“若是明面上打死,您肯定是要吃牢饭。”
但若不在明面上呢?
白孟氏愣
幽暗厢房里,紫阳君安静地站在床边,姿态萧然,如在朝堂上他看见那个背影般。明明离人很近,可又让人觉得很远。
东院主屋。
白璇玑已经默默掉半个时辰眼泪,白孟氏拿冰敷着脸。眼里也满是不忿。
“她肯定是用什狐媚手段,不然君上能看上她?”白孟氏恨声说着,又安慰她两句,“你别急,他们只说让紫阳君婚事放在前头,可没说要退你婚啊。”
“提也没提句,跟明说退婚有什分别?”白璇玑抹泪,“再说,就算不退,嫁过去也低白珠玑头。”
“……”
白德重沉默,沉默之后不得不承认:“老太爷说得对。”他看向旁边江玄瑾:“大概是老天爷心疼珠玑,所以让她得君上青睐。坦白说,今早白某差点当真参君上本。幸好。幸好白某信次君上好人品。”
江玄瑾低头不语。
江老太爷笑道:“真参他本也好,这孩子还没被人参奏过呢,有个经历也不错。”
亲家这豁达,白德重心里更是感激,但看眼床上虚弱人,他有些担忧地问医女:“当真没事吗?”
头那狭小厢房,终于觉得自己当真是待珠玑不好,竟任由她被欺负成这样。
他转头。朝身后这群人道:“屋子小,让君上和老太爷先进去吧,各位不妨在旁边厢房里歇歇脚。”
这多人去看病,也影响病人。众人虽然都想去看看那四小姐,但主人家都这说,便也识趣地点头。
江玄瑾进厢房,熟门熟路地去床边,低头看看床上那人脸色。
依旧是张惨白脸,但隐隐,能感觉到丝生机。
能有个好婚事固然让她高兴,但更让她高兴,是能踩白珠玑脚。如今不仅婚事摇摆不定,白珠玑还反过来踩她脚,这叫她如何甘心?
想起方才家里亲戚那好戏般眼神,白璇玑就心里生恨。
白孟氏叹口气:“早知道就该直接打死她,这样就算紫阳君想娶,她也没命嫁。”
闻言,白璇玑抬眼看看她。
心里虚,白孟氏连忙道:“开玩笑呢,真打死,也得吃牢饭。”
医女疲惫地笑道:“方子已经开好,日三次药,悉心照料就没事。”
点点头,白德重又朝江玄瑾拱手:“多谢君上救小女命。”
江玄瑾还没来得及应,旁边江老太爷就摇头道:“这有什好谢?他要是不救,就没媳妇!”
说着,又拉着白德重往外走:“既然亲家也接受这婚事,那就详议番婚期,顺便把聘礼收。”
白德重连连应是,踉跄几步跟着他出去,却又忍不住再回头看眼。
松眉头,他看眼旁边白德重,起身让个位置。白德重凑上前看看,眼里愧疚之色更浓。
“不是个好父亲。”他道,“当初答应她娘好生照顾她,没做到。”
江老太爷道:“现在补偿还为时不晚。”
白德重苦笑:“老太爷觉得白某该如何补偿才好?”
“这还不简单?”老太爷瞪眼,捏着拐杖指指旁边江玄瑾,“把女儿嫁给他,就是最好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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