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有什隐情他不知道?
站在朝列中,悄悄看眼龙椅上端坐着帝王,白德重犹豫再三,终究是将想好奏本给咽回肚子里。
今日上朝人莫名地少,朝会个时辰便结束。白德重疾步出宫,想着若是今日江玄瑾还守在西院不给说法,那他便去找江家老太爷说道说道。
然而,只脚跨进白府,白德重被里头场景吓跳。
红绸盖着聘礼担子,从门口路排到前堂,眼望过去,活像是条火红龙。
伸手拨拨在她手腕上戴着、跟他多年佛珠,他低声道:“就算是天命,也该偏心你些才是。”
灵秀听着这话,愕然地看他眼,莫名地觉得鼻子发酸。
白德重从西院离开之后。又回去白孟氏那边。虽然很气江玄瑾这霸道行为,但他冷静下来也觉得有不对劲地方,于是问白孟氏:“珠玑身上伤是你打?”
白孟氏顿,接着就委屈地道:“妾身不是说过吗?想让她长长记性,所以让人请家法。可家法点也不重啊,谁舍得当真用力打她?您切莫信那些个障眼法!”
“那紫阳君是怎回事?”白德重皱眉,“你为何之前不告诉是他在护着珠玑?”
他倏地捏紧手里帕子。
“君上?”灵秀吓跳,不解地看着他。
微微怔,他察觉到自己失态,缓缓垂眼:“没事。”
胸腔里躁动渐渐镇定下来,江玄瑾伸手,又探探怀玉额头。
高热还是没退。
”
……
“不会放手,别说这些没用话。”
……
“在眼里,自然是你最重要。”
“老爷!”门房满脸喜气地上来朝他行礼,“您可回来,江家各位都在前堂等着!”
微微愣,白德重轻轻拍拍自己额头。暗道自己真是气糊涂,都忘记今日是江府来下聘日子。眼下璇玑婚事才是最重要,至于其他,可以等空再说。
白孟氏更加委屈:“紫阳君什身份,半分颜面也不给妾身,妾身哪里还敢告他状?”
确是半分颜面也不给,别说白孟氏,他在他那里都没讨着好。
白德重想想,觉得白孟氏说也没什问题,气归气,还是先洗漱休息,打算明日早朝参他本。
可当真睡觉起来,走在上朝路上,白德重又犹豫。
昨日紫阳君面上丝愧疚也没有,行坐之间身正气,不像是做什亏心事模样。临走时候,他更是半分也不怕他上奏皇帝,甚至说等着陛下召见。
心里沉,他扭头朝医女道:“来看看她。”
在桌边打瞌睡医女回神,连忙过来重新把脉。这把,嘴唇就白。
“如何?”江玄瑾问。
犹豫半晌,医女艰难地吐出四个字:“听天由命。”
江玄瑾听,低头看着床上人,剑眉不松。
……
江玄瑾皱眉,下意识地想摇头将这些声音赶开。然而,最后最软那句,还是无法阻挡地钻进他耳朵。
“想同你。岁岁常相见呢。”
她声若黄莺,尾音带着媚人小勾子,勾得人心里发痒。
心口热,江玄瑾只觉得喉咙微紧。低头再看,方才耳里眼里那张笑盈盈脸渐渐消失不见,床上人依旧虚弱又苍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