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干什?”她问。
御风垂眸道:“领君上吩咐,护卫院中周全。”
什护卫院中周全,分明就是来盯着青丝。怀玉抿唇,算是明
动动僵硬脖子,怀玉哑着嗓子喊:“灵秀。”
门应声而开,青丝端着水盆进来,手上还挂着镣铐。
“怎是你来?”看见她,怀玉笑笑,打着呵欠伸懒腰,撒娇似朝她伸手。
青丝放水盆,很想像以前样过去将她抱进来,给她更衣洗漱。然而手伸,上头镣铐阵作响,她看看,无奈地摇头。
怀玉收回手,眨眼道:“你这乖他们还不肯给你解开?”
马车重新往前动起来,怀玉有点愕然,伸手掀开帘子回头看,就见那袭青珀色袍子在人群里闪,很快消失不见。
至于吗?她有点哭笑不得,扯着帘子看半晌,觉得紫阳君这回气有点大,得想法子好生哄哄。
然而,江玄瑾连哄机会都没给她。
酉时过,天色已经渐渐暗,怀玉扒拉着墨居大门往外看,前头那条路上空荡荡,个人影也没有。
“做什去,这晚还不回来?”她嘟囔。
只陪着你,给你嗑瓜子剥橘子,给你摘星星摘月亮,好不好?”
江玄瑾还是没理她。
轻叹口气,怀玉道:“你在白府门口说得那样好,都当真,谁曾想竟是骗人。你在意嫁妆事情?可要不是陆景行帮忙,成亲当日就得给你丢人啦,这事儿得谢谢他。你生气也得谢谢他,欠他人情呀。”
“上次才同你说,生气要跟说,不能闷在心里。说得那认真,你为什还是听不进去?瞧瞧,又是生闷气,不难受吗?”
说半晌这人也没个反应,怀玉有点沮丧:“你不难受都难受,像是捂冰块儿似,怎捂也捂不热就算,还要将自己冻个满怀凉。”
拧帕子递给她,青丝低声道:“紫阳君此人,心思远比您看见深。”
嗯?怀玉眨眨眼:“什意思?”
看眼门外,青丝摇头,没再说。
怀玉好奇,起身就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然后猛地伸头看。
御风安静地站在门外,峨眉刺别在腰间,像是随时防备着什。见她出来,微微惊惊,然后便颔首行礼:“夫人。”
旁边乘虚躬身道:“夫人先休息吧,君上忙起来,经常夜深方归。”
哄人就得有哄人态度啊,哪能人还没回来自己就睡觉?不是越积怨越深吗?怀玉连连摇头,打个呵欠揉揉眼,目光炯炯地继续等着。
然而,戌时过去,亥时也过去,怀玉从大院门口等到主屋门口,最后趴在屋子里桌上沉睡过去。
梦里刀光剑影,杀戮血腥,无数怨毒声音萦绕不歇。她皱眉挥手,不小心碰翻桌上灯笼,下子惊醒过来。
窗外已经晨光熹微,屋子里安安静静,只有她个人。圆圆灯笼滚落在地,里头蜡烛早已经燃完。
“捂不热便别捂。”旁边这人终于开口,语气却是冷淡得很,“寻个暖和些,随意捂捂就好。”
说罢,扣车厢沉声喊:“停车。”
怀玉怔怔,就见旁边这人将胳膊从她怀里抽出去,青珀色衣袖拂,下车便摔帘子。
“送她回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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