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徐初酿眼神就又黯淡些,垂眸道:“他近
“主子?”乘虚打水来放在旁边,替他拉开床帐,“做噩梦?”
抬眼看看屋里,江玄瑾皱眉:“天亮?”
“是。”乘虚点头,“您这觉睡得极好。”
睡整整十个时辰,简直是不可思议。
“她呢?”
怀玉听得嘴角直抽:“所以他是娶二嫂回来当个摆设?”
江玄瑾点头:“二嫂鲜少出院子。”
这可怜?怀玉咋舌。眼珠子转转,道:“那明日去看看她!”
女儿家就是心软,听谁过得不好就容易滋生同情。江玄瑾也没多想,下巴轻蹭着她头顶,很是困倦地垂眼,慢慢陷入梦境。
梦里,他攀在高高悬崖上,很费力地往上爬,可爬着爬着,突然有人朝他伸出手。
道:“你想送,那便送。”
“听人说二嫂是徐家人。”她小声嘀咕,“瞧着挺好姑娘,但是怎好像不受人待见?”
江玄瑾道:“不是不受人待见,是只是不受二哥待见。他那个人,向来是偏爱美色。”
很显然,徐初酿并没有什美色。
怀玉皱眉:“那他还娶人家回来干什?徐家好歹也是大户,女儿还嫁不着好人家不成?”
“夫人已经去韶华院,嘱咐属下等您醒来定要让您喝些清粥。”乘虚硬着头皮答,眼角余光偷偷瞥着自家主子神色。
还真是……睁眼看不见夫人就闹脾气,眼里神色都沉甸甸。
乘虚忍不住有点怨,夫人走那急干什?多留会儿等主子醒来再走多好。
怀玉已经坐在韶华院正厅里,徐初酿见着她来,张本还皱着脸瞬间就舒展开,十分高兴地道:“弟妹有心。”
“听闻二哥要参加选仕,这点东西也就表个心意。”怀玉左右看看,问她,“二哥人呢?”
“抓住呀。”那人笑着喊,递过来掌心温暖而柔软。
他怔愣,下意识地握上去,被她拉着很轻松地往上飞。然而,快要飞到顶时候,她回过头来,声音骤然冰冷:“真以为是想救你?”
手倏地被松开,他瞳孔紧缩,整个人止不住地飞快往深渊里坠去——
猛地睁眼醒过来,江玄瑾皱眉。
失重感觉好像还在,伸手捂着钝痛胸口。他脸色很难看。
要是旁人来同江玄瑾说这些。他肯定烦死,个字也懒得应。但听怀里人絮絮叨叨,他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就答:“二哥当初娶二嫂,也是被逼。”
不高兴地抬头,怀玉眯眼:“什叫‘也’?”
顺着她头发摸摸,将她不满安抚下去,他接着道:“二哥从十六岁开始就有侍妾,但他到二十还不愿立正室,说是怕正室欺负他满屋子美人。不管媒人将对家小姐夸得有多美若天仙,他都不点头。”
江深第次见徐初酿时候,嫌弃地盯着人家脸看许久,可相处日之后,江深就兴致勃勃地回来对江玄瑾说:“找到可以当正妻人!”
江玄瑾当时还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就听自家二哥很是无耻地道:“就得要这种长得不好看、但脾气很好人,不会嫉妒,也不会陷害。反正她没哪点能配得上,能进门已经会感激涕零,又怎会去欺负美人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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