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陛下请安。”怀玉神色严肃,看眼他身边人,忍不住道,“您这样出巡,实在危险。”
“也不能怪朕不爱重性命。”李怀麟苦笑,“但要是想带上队侍卫出来,就得先跟宗正报备,再等他们商议定夺出巡路线和仪驾……朕觉得这样来轻松些。”
轻松是轻松,可命也难保!李怀玉脸色很难看,她这弟弟是被她护得太好,真当皇帝是可以随便在街上乱晃?
倒是看得通透,怀玉笑眯眯地想,能在朝廷里混迹八年,不涉党争还屹立不倒,可能就只有他个人。
正想着呢,乘虚满脸惶恐地跑进来:“主子,有贵客!”
江玄瑾皱眉:“不是说谁来都不见?”
“但这个人……不能不见啊!”乘虚连连摇头。
江玄瑾顿。放笔抬眼往外看,就见个穿着暗黄色常服人站在外头,身边只跟着个侍卫。
他不吭声,手勾着她膝盖,背脊挺得很直。
这样姿势其实背上人会很不舒服,但是李怀玉开心得很,摇头晃脑地看着天上月亮,鼻息间都是这人身上梵香。
“你背累就放下来啊,乘虚驾车跟在后头呢。”
“嗯。”
应是应,却没做,江玄瑾背着她慢慢走,当真是路走回去,快到江府时候,背上人已经睡着。他远远看着江府牌匾。勾唇笑笑,墨瞳里盛满这路上照下来月光。
坐得太闷。”嘟囔两句,怀玉动身就去爬车辕。
然而,刚站上去,手就被人拉。
江玄瑾站在车辕边,扯她手就翻个身,将她拉下来背在背上。
李怀玉:“?!”
“也觉得有点闷。”他冷淡地说句,伸手勾她腿背好,抬步就往回走。
脸色微变,他跨步出去就将人迎进来。
“您又在胡闹什?”
李怀麟愁眉苦脸地看着他,无奈地道:“朕实在拿不准主意,君上又不进宫,他们又不让朕事事问君上看法,故而朕只能出来寻你。”
李怀玉倏地就从软榻上站起来。
注意到她,李怀麟微微笑:“君夫人也在?”
乘虚在后头看着,已经说不出来话。
梁思贤被关押候审,选仕腐败之事慢慢,bao露于人前,百姓哗然,朝廷里更是片哗然,皇帝下令彻查掌文院,京都里好像就又热闹起来。
江玄瑾两日没上朝,坐在书房里心平气和地抄佛经,随便哪个大人上门来访,都被他关在外头。
怀玉磕着瓜子好奇地问他:“你这样不见人,也不怕错过什要事?”
江玄瑾头也不抬地道:“这个关头来访之人,定然不是想说是非对错,而是论党派平衡,不见也罢。”
怀玉傻眼。后头乘虚也傻眼。这是什意思?要把人背回去不成?可从这里走回主城非得花上半个时辰,更何况他还背着个人。
江玄瑾背宽阔而温暖,让人觉得很安心。怀玉惊讶会儿也就释然,很是轻松地将手搭在他肩上垂着,随着他步子晃晃。
“你真可爱。”她笑。
江玄瑾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夸男子当用何词,回去好生教你。”
“别教,教也觉得你可爱。”她笑得更欢,“对你好次,你就非要对好次,半点也不肯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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