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江玄瑾冷声道,“别让她再进这扇门。”
御风愣,沉默许久才应:“是。”
怀玉蹲在门口发呆,灵秀过来看见她,很是意外:“您怎在外头?”
“没事儿,做错事。”她闷声道,“过会儿指不定就好。”
然而,这个“会儿”过去两个时辰,
“……也惹你们生气?”她小声问。
乘虚面无表情地拱手:“不敢。”
不是没有,是不敢。怀玉叹口气,她很想解释下这件事,但又无从说起。干脆不吭声,帮着把地上血迹收拾干净,又去主屋给他拿干净换洗衣裳来。
“这些属下们来就是。”乘虚接过衣裳,朝她行礼,“您去休息吧。”
说完,将门关,直接把她关在外头。
“没事。”半睁开眼,江玄瑾将手往回缩,避开她手,淡声朝江深道,“二哥不用太担心,休养几日就无碍。”
“三公子说得未免太轻松些!”大夫擦着额头上汗道,“这箭再偏寸,就是要命!”
“有什关系?”他低声道,“没死就行。”
这话里自嘲之意太浓,听得李怀玉心口紧紧,连忙道:“怎能没关系,看着都疼!”
没再看她,也没应她,江玄瑾闭眼等大夫包扎好伤口,便斜躺下去。
问,“你还好吗?”
听见她声音,江玄瑾缓缓睁开眼。
怀玉正要再问。对上他眼神,却是被噎得心口凉——那墨色瞳孔里如同他们初见时般,冰封千里,冷漠而疏远,静静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个陌生人。
“弟妹先让开。”江深有些急,“他还有支箭没拔。”
恍然回神,怀玉这才看见他背后还有半支羽箭,没伤及要害,但伤口极深。
“乘虚。”御风皱眉,看眼床榻方向,小声道,“也别太过分。”
这还叫过分?乘虚都要气死,他伺候君上这多年,就没见过君上那伤心过。青珀色衣裳上全是血,呆呆地站在门口,四周都没个人敢去扶他,问夫人呢?竟是扶着陛下走!
她是瞎没看见他身上伤?还是说当真那以大局为重,觉得陛下命比君上命更重要?
乘虚不能理解,尤其是在亲眼看过自家主子有多在意这位夫人之后,更加不能理解。
御风叹口气,去到床边小声问:“主子想让夫人来照顾吗?”
气氛有点不对劲,江深不解地看看这两个人:“怎回事?平日里三弟见着弟妹不是最高兴吗?今日怎这个态度?”
怀玉伸手挠挠鬓发,心虚地干笑:“惹他生气。”
“他天天都在生气,哄哄不就好?”江深不以为然地摆手,转身拉着徐初酿道,“走,去替三弟看着药。”
徐初酿应声随他离开。
他们走,乘虚御风却都还在旁边站着,怀玉看看他们,发现他们看自己眼神都没平日温和。
“三公子忍着些。”大夫伸手捏箭尾,额头上也渗出汗珠。
江玄瑾把目光从人身上收回来,漠然地又将眼睛合上。
第二支箭出,血流如注,他只轻轻皱皱眉,面色复又归于平静。
江深神色紧张万分,帮着大夫将止血药用上,连声问他:“怎样?还受得住吗?”
李怀玉也上前,想碰碰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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