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竹林
西门外停着
辆马车，怀玉看
眼，掀开车帘就坐上去。
陆景行摇着扇子看着她身上血迹，啧啧两声道：“你乖顺那
久，
差点忘记你以前是个多狠人。”
吓唬似朝他举举带着血手，怀玉道：“丹阳长公主杀人如麻，你怕不怕？”
“怕死。”合扇子放在边，陆景行拿手帕出来，抓过她手点点替她擦干净，眉目温柔地道，“柳云烈死，齐翰也会被问罪，你大仇终于报。”
心里直压着东西松开，怀玉咧嘴
然而李怀玉半点也不害怕，目光平静地看着他道：“当时死时候，心里也是这想。”
只是江玄瑾被他推出来当刀子，她恨意落错地方。
衙差和蒙面人厮杀起来，整个山石竹林片血雨腥风。
柳云烈慢慢倒在地上，怀玉就蹲在他旁边，安静地等着他咽气。
“主子。”青丝从外头回来，皱眉道，“快走！”
“还感动吗？”李怀玉伸手拍拍柳云烈肩膀，“这都是陆大掌柜帮忙。”
柳云烈脸色很难看，他急急地往左边石屏方向瞧着，像是那头还有救兵。
怀玉眯眼，挥手就让青丝过去看，青丝翻过石屏。很快又回来，摇摇头。
没别人。
衙差个个倒地，柳云烈脸色也渐渐苍白，他好像很不甘心，张口想说什，又被疼得止话。
不着急，起身朝柳云烈走过去，随手拿过旁边清弦握着匕首，到他身边冲他笑笑。
“你赢？”
“你也太看轻丹阳。”
话落，匕首出，直接捅进他腰腹，皮肉被割裂声音有些渗人，但她眼睛都没眨。
“呃。”闷哼声，柳云烈睁大眼。“你……你要与同归于尽？”
还有援兵？怀玉皱眉，提着裙子起身，很是麻利地就带着就梧等人撤离。
“都干净？”她边走边问。
就梧答：“干净，剩些在外头压根没进去看见咱们人，姑且放过。”
“嗯。”越过石屏路往西，怀玉道，“等柳云烈死讯，若是两日之内没消息，就再去廷尉府看眼。”
“是。”
“最后问你个问题吧。”怀玉笑嘻嘻地看着他，“你在密室里捏着那份文书，放哪儿？”
艰难地喘着气，柳云烈道：“不会交给你。”
“你不给，也能让人去找。密室、你府邸，总能搜出来。”怀玉无所谓地耸肩，“只是，你这不配合，死后可能会入不土哦。”
“你……”手死死捂着匕首插着地方，血开始满满往外淌，柳云烈愤怒地道，“死也不会放过你！”
脸因为怒意和恐惧扭曲成团，看起来还真像个厉鬼。
这里这多衙差她也敢动手？疯吗？
“同归于尽？”怀玉咯咯地笑起来，“你真看得起自己。害在前，入密室在后，你个人带着满肚子秘密去死就好，还要好好活呢。”
腰腹间疼得厉害，柳云烈动也不敢动，咬牙道：“你真是心狠手辣！”
“心不狠，站不稳。手不辣，谁还怕？”痞里痞气地念叨两句，怀玉松开匕首。朝着背后人道，“动手吧。”
就梧点头，吹声口哨，尖锐响亮哨音落，那些衙差后头便涌出大群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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