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君……
李怀麟心虚地闭眼。
很久之前
龙延宫，紫阳君每日未时都会来
为难地看着她，怀麟道：“他们，
直是
心腹大患。”
“皇姐知道。”怀玉点头，“所以这回，你只要放过他们，皇姐就让他们永不回京都，可好？”
李怀麟似笑非笑：“皇姐。‘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道理，你比怀麟懂吧？”
“懂。”怀玉点头，“所以只要你放他们走，便自尽，带着所有可能威胁到你东西，并赴黄泉，可好？”
要公开说白珠玑是丹阳附体，无法令朝中百官和天下百姓信服，因着白德重和江玄瑾庇佑，他想要她死，没那
容易。
——这句话，李怀玉说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也很傻，比江玄瑾更傻。
她以为她把他当同父同母亲弟弟，他也会同样待她，谁知道从五年前开始，他心里就已经有芥蒂。
她怎就……点也没发现呢？
如今倒是好，被人从背心捅刀，痛得无处可躲，还不敢回头看捏着刀子人到底是不是他。
沙哑着嗓子笑出声来，怀玉摇头，想想，又摇头，喃喃念着什，李怀麟听不清楚。
识，狠戾、残忍、冷血，虽然依旧对着他笑，依旧护着他，疼着他，可他又不是什都不知道聋子瞎子。
她做那些事情，是该获罪，他没有做错。
伸手慢慢盖住自己眼睛。怀玉颤着声音道：“要是父皇没死，也想直当个天真长公主，辈子不变。”
可是孝帝死啊，她天真换来是无数人对她觊觎，对皇位觊觎，那天真要来又何用？
真以为朝堂是什过家家地方，轮得到两个傻傻小孩子来指手画脚吗？
所以，只要他松口，她自己去死。
李怀麟喉结微动，眼神复杂极。他不是在衡量这件事利弊，而是细细地打量她反应，带着些小心翼翼，又带点莫名心疼。
“你知道想让你死？”他低声问。
怀玉失笑：“很多事情。只是因为太信任你，知道也假装不知道罢。”
“只是……这次，你能不能别借紫阳君手来杀皇姐？”按住闷疼不已心口，她勾唇道，“你明知道他对皇姐来说意味着什。”
“皇姐既然不想抢皇位，那是不是该把兵符交出来？”他道，“留着也无用。”
禁军兵符，从他们进大牢那日开始，李怀麟就在找，可已经将各处府邸都搜过，也还是没能找到。
“从小到大。你要东西，皇姐都会给你。”怀玉抬眸看他，声音轻柔，“你要兵符，皇姐自然也会给，只是……这回，皇姐得问你要些东西。”
李怀麟微微拧眉，思忖良久才问：“皇姐想要什？”
“死牢里那群人命。”怀玉道，“你知道，他们没有造反之心，只是被牵连，才会踩进你陷阱。”
怀麟眼神深邃地看着她，眼里有难过，有不舍，但也多帝王漠然。
“皇姐已经薨逝。”他道，“既然已经薨，为什不乖乖地跟黑白无常走，还要回来搅弄这朝堂呢？”
“你以为是为什？”怀玉勾唇，自嘲地笑笑，“你以为还想凭这白四小姐身子，来同你抢皇位吗？”
怀麟皱眉。
还不都是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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