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那漆黑眸子泛
怀玉勾唇,逗弄她:“之前不是还想嫁江焱吗?转眼又当君夫人,不怕人诟病?”
说实话,这路上白璇玑自己也很纠结,她与江焱订亲消息都放出去。虽然直没能完婚,但京都之人都知道这回事。眼下突然又被赐婚给紫阳君,虽说是更好,但她也怕流言蜚语。
不过眼下,见着面前这个不共戴天人,白璇玑捏捏拳头,白孟氏因为她,还在牢里关着。她因为她,婚事难成,还失父亲宠爱。比起别,她更想看面前这个人痛苦不堪!
定定神,白璇玑笑道:“你都不怕,怕什?听说君上亲手将你送进大牢,怎,之前不是还恩爱得很?”
之前两人在江府门口那深情款款模样,她现在还记得呢。有句话怎说来着?越是展于人前感情,就越是虚假,瞧瞧,现在不就轮到她看笑话?
半推半就,白德重还是进客房,怀玉边喊就梧他们来照顾,边朝江玄瑾使个眼色。
江玄瑾会意,让乘虚把外头拿着圣旨太监也安顿下去,再疏散禁军,只留几个人看着那花轿。
于是怀玉很顺利地就掀开花轿帘子。
“哟,好久不见啊。”看见里头那戴着珠冠人。怀玉似笑非笑地喊,“二姐。”
白璇玑端正地坐着,闻声透过珠帘看她眼,冷嗤道:“可别叫二姐,你是逃犯,是正经白家嫡女。”
个黄门太监,双手捧着卷明黄色东西。动也不动。
这阵仗,圣旨不用宣也知道是什内容。
“竟然让您来送。”怀玉眯眼,复又笑道,“还真是血脉相融,这等手段,像极六年前平陵君让本宫打头阵去见各路有反意君主。”
昔日各地封君不会动长公主,今日江玄瑾亦不会动白德重,可后来平陵君是什下场,怀麟是还没看明白吗?
他利用人同时,人也会记恨他,平陵君教得会手段,却教不懂人性。
这话李怀玉还真没法反驳,抓抓下巴,她有点尴尬。
白璇玑看她这表情就觉得高兴,讥诮地笑着,还想再讽刺两句。
然而,后头过来个人,将袭披风搭在李怀玉肩上。
“这大风,还要直站着?”江玄瑾伸手,将她身子掰过来,抓着披风带子,慢条斯理地给她系,“说两句话就得。”
怀玉怔愣,抬眼看他,有点不明所以。
怀玉挑眉,痞里痞气地拿手臂撑着她花轿门沿:“正经白家嫡女?那怎没人下聘就穿成这样来这儿?”
“你懂什?”白璇玑挺腰杆道,“得圣上赐婚。”
“圣上赐婚就不用聘礼?”
微微噎,白璇玑轻哼声:“你便是再嫉妒也无用,是陛下亲封君夫人。”
嫉妒?能说出这个词,说明白璇玑还不知道她真正身份。
“白大人。”江玄瑾从房里出来,在怀玉身边站定,朝他拱手。
白德重还他礼:“君上,圣旨到。”
“大人这路风尘仆仆。就先沐浴更衣,等用膳之后,再说圣旨之事。”
“这……”白德重有些为难,“按照规矩……”
“哎呀,别管那多。”怀玉笑嘻嘻地拉着他就往里头走,“您仪态比什都重要,先去洗漱洗漱,瞧瞧这胡子上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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