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酿笑:“情字恼人。”
谁情窦初
看她这决绝表情,江深心里突然有些不好预感,拧眉转开话头:“你怎总喊二公子?不是该唤夫君?”
徐初酿定定地看着他,轻笑:“为何这样喊,二公子不记得?”
江深摇头,他也不知道是什时候开始,徐初酿喊他二公子喊习惯,他也听习惯。
“你刚成亲个月,你约好与友人起会诗,要带家眷。你想带孤鸾去,被老太爷说顿,最后不得不带上。”想起以前事,徐初酿垂眸,“长相平庸,比不得各家各院香粉美人,你让装作你丫鬟,只能唤你二公子,不得唤你夫君。”
江深惊惊:“有这回事?”
孤鸾怔,僵硬片刻,垂眸乖巧地下车。
把她赶下来,把夫人留在他身边,这还是第次。孤鸾心里不舒坦,可也没什办法,二公子就是这样,时兴起就待人温柔体贴,腻烦就把人推得远远。她比江徐氏懂事,断不会因为这点小情绪就闹腾,她是要长长久久得宠人。
没别人在,江深便坐去徐初酿身边,伸手揽住她肩膀:“还生气?”
徐初酿没答,不舒服地挣挣,见他不肯放,便也不动,安静地继续喝她汤。
“别喝。”江深不悦地抢走她汤盅,往车外直接扔。
驳,不再说出口。
跟他顶撞没什好下场。
见她又沉默,江深莫名觉得焦躁:“你说话行不行?”
神色古怪地看他眼,徐初酿低声道:“之前不是觉得妾身太吵?”
“……那是之前。”
他与其说是记性不好,不如说是没心没肺,很多事转头就忘,压根没放在心上。
刚与她成亲时候……是,他初迎她进门,只是为堵住老太爷絮絮叨叨嘴,对她是疏远又漠然。要不是她看他眼神总是炙热而深情,他可能连她长什样子都不会记得。
会诗那年,他才名初彰,正是要面子时候,带这个夫人出去,他觉脸上无光,便让她换丫鬟衣裳,路端茶倒水,还谎称自己夫人生病,来不。
当时不觉得有什,可现在想起来,这行为实在是荒谬又幼稚。
“你当时怎会答应?”江深嘀咕。
“呯”地声响,半盅汤都砸在地上。
徐初酿皱眉,嘴唇轻抿,虽是没说什,但江深看得出来,她生气。
“嗳,不就碗汤?”他道,“等到阴平,……让人给你做更好。”
“你别不说话,生闷气会气坏身子。”
深吸口气,徐初酿拿开他抓着自己肩膀手,坐到他对面去:“有件事想同二公子商量。”
摇摇头,徐初酿道:“没什好说。”
跟别人在起就有说有笑,跟他在块儿就没什好说?江深很恼,但想昨儿是自己做错在先,他也便忍,缓和语气哄她:“昨日误会夫人,在此先给夫人赔个不是。”
徐初酿最喜欢听他这样说话,撇去不正经尾音。带着十足诚意,低哑又温柔,哄个准儿。
然而,面前这人听着,竟只是平静地摇摇头:“无妨。”
就这样?江深愕然,随即觉得可能光这句还不够,看旁边人眼,他道:“孤鸾,你去催雪那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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