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徐初酿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那难过,或许是这三年来难过时候太多,已经把情绪都耗个干净,她现在只觉得轻松。
伸手接阵雨,冰凉沁人,她决定多等等,也不急着去那大院子里。
江老太爷是第个下车去安顿,两把打伞举在头顶,没让他老人家淋着半分,进屋就捧热茶歇息,故而心情不错。
“父亲!”
正喝着茶呢,老太爷就听得声急喝,接着就有雨水迎面溅过来,湿他衣角。
沉默良久,他别开头道:“你日子过得好好,突然休你,在别人眼里岂不是个抛弃糟糠妻负心人?”
还是要面子。
徐初酿轻笑,点头:“那便去求老太爷吧,他给休书,便不关你事。”
心里紧,江深皱眉盯着她:“你来真?”
就因为昨天他那举动?孤鸾衣裳是脱。可也就是摆个样子,他还穿得好好呢!他就是不高兴而已,耍个少爷脾气而已,何至于就这样?
开之时不傻呢?他个蹙眉,她吓得什都点头,只要他舒坦,她穿着丫鬟衣裳被人呼来喝去又如何呢?当时她,觉得能嫁给他就已经是天大幸事。
他从未把她当夫人。嘴里却常常喊着“夫人”,她直把他当夫君,“夫君”两个字却极少从她口里喊出来。
讽不讽刺?
“嫁你三年,直无所出,其实早就犯七出之条。”徐初酿道,“老太爷心疼,未曾太过苛责,但二公子其实是有权休妻。”
江深怔,脸色跟着就是沉:“休妻?”
“做什这慌张?”惊跳,老爷子抬头看。就见他那向没个正经又骚包二儿子,眼下浑身湿透,头发都贴在衣裳上,流下串串水迹。大步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就跪下。
“儿子有事求父亲相帮!”
看他这模样,老爷子倒是觉得稀奇:“怎?又看上哪家美人,要下聘礼?”
江深抬头,雨水顺着下巴淌落地面:“没看上谁家美人,只是想求顿家法。”
啥?堂前众人都是惊,江崇走过去就探探他额头:“二弟,你没事吧?
徐初酿没有再理他,侧头看着帘子外头。
下小雨,天色乌压压,让人心里怪不舒坦。她不说话,江深也就僵硬身子没有再开口,马车里片令人窒息沉默。
阴平是离紫阳主城最近个郡县,在这里落脚,便可直接与主城里人联系。
徐初酿看看外头,雨势不小,正犹豫要不要等把伞再走,江深就已经直接越过她下车。
这是被她气坏吧?宁可淋雨也不愿与她多呆。
徐初酿点头,缓慢而坚定。
气极反笑,江深伸手抓她手腕:“你脾气怎越来越大?之前还只是闹着回娘家,如今连休妻都提出来?只不过场误会,错也道歉,你要如何也依你,至于说这严重事?”
他抓得很紧。徐初酿却感觉不到疼,歪着脑袋看看他泛白手指,问他:“你是舍不得吗?”
要是对别人,江深笑着就能随口答句“是呀,可舍不得”。但对上她,他莫名地就觉得难以启齿。
这多年都是她追逐着他跑,他从未跟她低过头。要他突然放低姿态,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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